傅凜鶴扭頭看看了她一眼,黑眸中的幽深看得時覓一下又想起了稍早前上廁所的尷尬。
她尷尬牽了牽唇:“或者,你先去外面酒店開個房間湊合住一晚?有事我再叫你。”
“不用了。”
傅凜鶴已起身,走向病床,掀開病床,合衣在她身側躺了下來。
本就狹窄的病床一下變得擁擠起來。
兩人身體被迫貼到了一塊。
傅凜鶴熟悉的體溫隔著衣服傳來。
時覓稍稍往旁邊挪了挪身體,直挺挺地躺著,不敢亂動。
傅凜鶴掀開被子往她身上一蓋,一聲淡啞的“睡吧”后,傅凜鶴便躺正,閉上了眼。
沒一會兒,均勻綿長的呼吸便從頭頂徐徐傳來,似乎是睡了過去。
時覓不敢扭頭看,也不敢亂動,僵直著身體平躺在病床上一動不敢動,閉上眼睛試著睡覺,但被迫相貼的身體里,傅凜鶴存在感太過強烈,無論是呼吸還是身體的溫度,都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他的存在,尤其是夜深人靜黑燈瞎火下,某些與身體有關的記憶也被帶起。
時覓不知道是床上多了個人的緣故還是房間空調開得不夠大,人躺著躺著就覺得燥熱了起來,想動不敢動,又熱得睡不著,忍不住偷偷掀開了點被子,又挪了挪身體,但還是熱,又無意識地往外挪了挪,腳上的被子也悄悄踢開了些。
踢開的幅度還是不夠。
她又忍不住再小幅度往外挪了挪,腰間突然落了只手。
“再挪就要掉下去了。”
“……”時覓驚惶扭頭看傅凜鶴。
傅凜鶴不知什么時候已睜開了眼,正在看她,黑眸深沉。
“我……”時覓聲音不自覺弱了下來,“有點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