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凜鶴沒說話,夾了一筷菜,吃了起來。
時覓也沒再說話,平靜吃著飯。
依然是沒有任何交流的一頓飯。
但和昨晚在快餐店的那頓不一樣。
那時的傅凜鶴在等著她吃完以秋后算賬,今天的傅凜鶴只是沉默而平靜地吃著飯,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要平靜。
最終是時覓先打破了沉默:“我已經定好酒店了,我想一會兒就搬過去。”
傅凜鶴看向她:“我送你過去。”
時覓想拒絕,但又在他的眼神下點了點頭:“好,那麻煩你了。”
時覓定的酒店距離醫院不遠。
飯后,傅凜鶴開車送她過去。
一路上,傅凜鶴只是平靜開著車,并沒有說什么。
車子在酒店門口停下時,傅凜鶴下車幫時覓把行李箱搬了下來。
時覓拉過行李箱,微笑和傅凜鶴道別。
“什么時候回去?”傅凜鶴問。
“估計過幾天吧。”時覓也還不確定,還是要看看時林的恢復情況。
傅凜鶴點點頭:“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可以隨時聯系柯湛良。”
時覓點頭:“好。”
手指了指身后的酒店大廳:“那我先回去了。”
傅凜鶴點點頭,看著她走進酒店,直至身影消失在電梯轉角,傅凜鶴也轉身上了車。
人在車里,沉默著,并沒有馬上離去。
車窗還開著,夜風很大,吹得發絲翻飛。
對面就是江。
西城的澄江自西向東蜿蜒而下,江面寬闊且靜默,偶爾能看到夜游的游輪“轟隆”著開過。
傅凜鶴看著慢慢遠去的游輪,心情很平靜,一種理性過后的平靜。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