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覓微微抿唇,而后輕輕點頭:“她說話做事就這樣。”
傅凜鶴:“你也習慣這樣逆來順受?”
“沒有啊。”時覓扭頭看她,“但是現在我爸那樣,我和她吵一架,最后被氣到進搶救室的不還是我爸嗎?這種時候又何必和她爭那口氣。”
說完她笑笑:“我本來也只是回來看我爸而已,我沒有媽。”
她臉上的笑容讓傅凜鶴眼神里的淡漠柔和了下來。
他沒有說話,只是抬手,在她頭頂輕輕揉了一記,很輕,帶著淡淡的憐惜。
時覓身體有些微的僵硬,想起了昨晚。
好在電梯在這時開了。
時覓進了電梯,傅凜鶴跟著她一塊進去,又陪著她一塊去補交了住院費。
時覓要去趟交警那兒,她是知道傅凜鶴忙的,從醫院出來時人已轉向傅凜鶴:“你先忙你的吧,我先去交警那兒看看事故處理結果,還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時候。”
傅凜鶴看了眼表:“沒事,我先陪你過去。”
說完已過去拉開車門。
時覓不得不跟上。
這樣的傅凜鶴讓她有點不適應。
她其實并不需要人陪,也不需要和傅凜鶴這樣幾乎二十四小時黏在一起的生活。
以前的婚姻生活里她其實是享受和傅凜鶴的這種互不打擾的,有各自的空間的生活。
只是這種互不打擾里摻和進來了傅凜鶴他媽和他爸,她作為兒媳婦不得不去承擔婚姻帶來的和另一個家庭有關的責任和約束,還要承擔生兒育女的壓力,但又沒辦法從傅凜鶴那得到同等的情感回應,加之后來知道沈妤的事,種種因素作用下,時覓不得不去權衡婚姻到底帶給了她什么。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