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承安點點頭,繼續道:“今日我去武備司領取成績文書,那主事先是百般推諉,最后竟直文書找不到了。”
“啪!”
一聲巨響,趙詠德枯瘦的手掌重重拍在紫檀木案幾上,震得硯臺里的墨汁都濺了出來。
老人雪白的胡須不住顫抖,眼中怒火幾乎要化為實質:“簡直豈有此理!科舉文書乃朝廷重器,豈容他們如此兒戲!”
他猛地起身,青色官袍在燭光下泛著冷光:“老夫這就去找那朱文成理論!”
韓若薇見狀連忙上前攙扶,卻被吳承安一個眼神制止。
吳承安上前一步,恭敬而不失堅定地說道:“趙大人息怒,學生以為,此刻貿然前往刺史府,正中朱文成下懷。”
趙詠德聞一怔,隨即會意。
他緩緩坐回太師椅,手指輕叩扶手:“你是說他會不承認?”
“正是。”
吳承安微微頷首:“朱刺史既然敢這么做,必定早有準備,若大人此刻興師問罪,他大可推說不知情,反咬我們誣告。”
他目光炯炯有神:“更何況,眼下最要緊的是學生的鄉試文書。”
趙詠德捋著胡須,眼中的怒火漸漸被深思取代。
他沉吟片刻,突然問道:“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吳承安挺直腰背,聲音沉穩有力:“當務之急是繞開朱刺史,只要能拿到正式文書,學生便可立即啟程赴京參加鄉試。”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至于朱刺史,待學生金榜題名之日,自有分說。”
趙詠德聞,布滿皺紋的臉上終于露出笑意,對吳承安贊許地點頭:
“若只是想拿回文書,確實好辦多了。”
“此事,老夫親自為你辦!”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