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吃人血饅頭!”
吳承安的聲音陡然提高:“你這是踩著將士們的尸骸往上爬!”
既然朱文成連最后的臉面都不要了,那他也沒必要再虛與委蛇。
吳承安原本以為對方只是想分一杯羹,沒想到竟是打算將全部功勞據為己有。
經歷過戰場上的生死,親眼目睹同袍們一個個倒下,他絕不允許有人如此褻瀆他們的犧牲。
朱文成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那雙細長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殺意:
“看來,你是不打算按照本官給你的路去走了。”
他緩緩站起身,寬大的官袍在燭光下投下一片陰影:“你可要想清楚,一旦如此,你今天可能走不出這刺史府!”
話音未落,廳外隱約傳來甲胄碰撞的聲音。
吳承安耳尖微動,聽出至少有二十名侍衛已經埋伏在門外。
但他神色不變,反而露出一絲譏諷的笑意:“就算今晚我死在這刺史府,我也絕不會說出違心之!”
他轉頭看向廳外,語氣平靜得可怕:“我知道刺史大人在外埋伏了不少人,但我賭你不敢動手。”
“你覺得本官不敢殺你?”朱文成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幾分猙獰。
“自然不敢!”
吳承安挺直腰板,聲音清朗:“我乃院試案首,朝廷登記在冊的武秀才,若我突然暴斃,朝廷必定派人徹查。”
他故意頓了頓:“何況今晚我來刺史府的事,許多人都知道,你瞞不過去。”
朱文成的眼皮跳了跳,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官袍下擺。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