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并不驚訝，也不緊張，是覺得自己可以脫身，對么？”紅霞問道。

“脫身？聽起來有點奢侈啊…不過我認為，只要我什么都不說，你們拿我一點辦法也沒有。別忘了，我現在還是調查局的――小林。”

“想法不錯。”紅霞微微點頭，“你和別的克隆人，似乎有一點不一樣。”

“當然了，只有平庸的人的想法，才會扎堆。無論人還是克隆人，都一樣。那些家伙，其實內心里都有一種取代本體的欲望。而我卻從始至終都沒有。”小林笑了，“也許…我們能成為好朋友也不一定，對吧？”

“不可能的。”

“怎么會不可能？你是個天才，從你開始接觸電腦的那一刻開始，其實你就已經意識到了。但，天才往往都是孤獨的。”

“你也是一樣？”

“我比你還要早一點，我開始有意識的時候，他們就告訴了我我的特長，和我的使命。紅霞，你真的可以認真考慮一下，這個計劃失敗了，其實對于我來說，無所謂。我跟白素那些人不一樣，我并沒有那么執著。我只是想……”

“想什么？想跟我成為朋友？”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怎么，難道你覺得跟我聊天的感覺，不好嗎？”小林誠懇地問道。

“你很機靈，也很會適應環境。”

聽到這句話，小林心中松了一口氣。

因為從這句話中，他聽到了紅霞對“自己”的憐憫。

這并不奇怪。

畢竟，他們兩個人，都過過那種危機四伏，見不得光的日子。

“沒辦法，環境會影響一個人的行為習慣，這種日子，并不是我能選的。”小林順著紅霞的話，說道。

“行了。和自己的寒暄到此為止了，說吧，能不能主動認罪。”紅霞淡淡地問道，“你只有一次機會。”

“我沒罪，怎么認？你逼我，就是在逼你自己，明白嗎？”小林說道。

紅霞沒有搭理他，而是扭頭對羅輯小聲說了兩句話。

羅輯點頭，離開了。

“喂！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我不會認的！”小林開始變得有些暴躁。

“你知道，你能騙過這么多人，卻唯獨沒有騙得過段警官，知道為什么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