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段玉便頭也不回，走進了電梯。

蘇晨望著電梯。

“其實，你已經贏了。”

電梯門關上，藏住了段玉紅通通的雙眼。

……

走出通信局之后，段玉站在昏暗的馬路上，久久沒動。

最后，他回頭，重新望了一眼四樓。

而四樓，此時也有一個身影站在窗邊，望著他。

那個身影，是蘇晨。

段玉就這么看著蘇晨，雖然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但是，卻感受到了所有。

這一刻，段玉突然挺直了腰，緩緩抬起胳膊。

對著蘇晨的方向，敬了個禮。

“立警為公，執法為民。”

對面的蘇晨，同樣也舉起了自己的手，敬禮。

“蘇晨，我也是個警察，只是，沒你這么優秀。”

轉身，段玉離開了。

走出一段距離之后，段玉重新打開了耳機并戴上。

里面立刻傳來了小林的聲音。

“你做了什么？”原本就僵硬的聲音，更加冰冷。

“怎么，調查局，還想撤我的職不成？”段玉不再遮掩。

“段警官，我沒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剛剛站在馬路上，在干什么？”小林問道。

“我都忘了，那個角度，你是能看到的。不過現在也無所謂了。”段玉笑了，“作為一個警察，敬禮很奇怪嗎？哦，對了，你不是真正的警察，甚至不是一個真正的人，感到奇怪也正常。”

這一刻，小林和段玉之間的那一層紙，徹底捅破了。

“段玉，你一直在耍我，對么？”

“我本來以為自己的演技夠爛了，沒想到，你比我的演技更爛。你竟然用蘇晨聯合白素的假視頻來騙我…你，真的不會編謊話嗎？”段玉哈哈大笑。

“段玉，你不要高興的太早。你錯了，你犯了大錯…你和你身邊的人，都會因為你的錯誤而受到懲罰……”

此時，那聲音突然笑了起來。

僵硬的笑聲，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段玉，你的未婚妻，在醫院上班，對么？要不要我把她的科室和樓層跟你說一下？”

瞬間，段玉收起了笑容，面色冷峻。

“我等你，如果你能贏得了蘇晨的話。”

“口氣好大，沒了天網，你想靠什么贏？你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的，對吧？畢竟，我就是紅霞。”

“不要侮辱紅霞前輩，你這個怪胎。”

“你等著……”

說罷，通話就斷了。

……

通信局四樓。

蘇晨第一時間啟動了天網的鑰匙。

然而。

沒有任何反應……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