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聲說,目光飄向窗外,似乎陷入了某種不堪的回憶。
“萬富貴......他年紀大了,身體早就......不行了。用我們鄉下難聽的話說,他就是個‘太監’身子,空有個男人的名頭罷了。”
許正的心猛地一沉。
他想起萬富貴逼葉百媚來“借種”的齷齪行徑,之前的一些疑惑,此刻似乎都有了答案。
一個無能又極度渴望子嗣來延續香火的老男人,做出這種違背人倫的事情,似乎也并不那么難以理解了。
一股復雜的情緒涌上許正心頭。
如果葉百媚說的是真的,那他昨夜的行為,就不僅僅是酒后亂性那么簡單了。
他奪走的,是一個女人最珍貴的東西,盡管是在那樣一種混亂而特殊的情境下。
“他娶我,不過是為了充門面,順便找一個能給他生孩子的工具。”
葉百媚的聲音帶著冷意,但很快,她又將目光轉回到許正臉上,那恨意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讓許正心悸的溫柔。
“所以,你真的不用有任何負擔。是我自己選擇的你。與其把我這清白身子,交給那個令我作嘔的老家伙安排的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或者將來不知道會被他用來交換什么利益,我寧愿把自己給我心里愿意給的人。”
她說得很輕,像錘子一樣砸在許正心上。
許正張了張嘴,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死死堵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道歉?此刻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撇清關系?在對方說出這樣一番話后,他如何能做到冷酷無情?
安慰?他又有什么立場和資格?
他只能苦笑著低下了頭,看著手里那碗醒酒湯,心中一片混亂。
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甚至脫離了他所能理解的范疇。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