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里沒有開燈,只有窗外朦朧的月光透進來,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輪廓。
兩人跌倒在鋪著干凈床單的床上。
衣物在黑暗中一件件剝離,散落在地上,發出窸窣的聲響。
許正的動作帶著酒精催化的粗暴和一種發泄般的急切,而葉百媚則完全放棄了抵抗,甚至是一種迎合的姿態,雙臂緊緊纏繞著他的脖頸,指甲無意識地在他背上留下淺淺的劃痕。
她在黑暗中睜大眼睛,淚水依舊不停地流淌,但這淚水里,似乎不再全是悲傷和委屈,還夾雜著一種近乎癲狂的歡悅,以及對身邊這個男人復雜而濃烈的愛戀。
在這一刻,什么萬富貴,什么婚姻,什么道德枷鎖,似乎都被拋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和兩個孤獨靈魂在絕望中的相互取暖與慰藉。
夜,還很長。
當一切歸于平靜,只剩下兩人粗重還未平息的喘息聲時,臥室里彌漫著云雨過后特有的氣息。
葉百媚蜷縮在許正懷里,像一只疲憊的小貓,將臉埋在他的頸窩,一動不動。
許正仰面躺著,望著天花板上模糊的光影,酒意漸漸消退,復雜的心情如同潮水般涌上心頭,幾乎要將他淹沒。
他......到底做了什么?
許正想要起身,但一陣眩暈感傳來,酒精的作用終究還是淹沒了他的意識。
很快,他的意識陷入了黑暗,抱著葉百媚,沉沉地睡去了。
......
第二天早上。
許正睜開了眼睛,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腦袋,緩緩從床上坐起。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