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許正那個小畜生!一點情面都不講!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讓咱們下不來臺!他還是不是你家外甥?有這么對舅舅舅媽的嗎?”
一提起在“美好人家”酒樓的事,兩人就氣不打一處來,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仿佛還能感受到當時周圍人那些鄙夷和嘲笑的目光。
“哼!外甥?他眼里早就沒我這個舅舅了!”
李海江恨恨地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腳碾碎,“有錢了,翅膀硬了,就不認窮親戚了!白眼狼!”
王翠英把抹布往桌上一摔,咬牙切齒。
“還有二丫那個死丫頭!胳膊肘往外拐!跟著她小姨夫一起欺負咱們!白養她那么大了!早知道這樣,當初生下來就該......”
她的話沒說完,但惡毒的意思顯而易見。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抱怨著,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許正和二丫身上,絕口不提自己當時的貪婪和虛榮。
但他們心里也清楚,也就只敢在家里關起門來罵幾句,真讓他們去找許正鬧事,他們是萬萬不敢的。
許正現在的地位和能量,他們心知肚明,根本惹不起。
就在兩人怨天尤人之際,院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一個身影鬼鬼祟祟地探了進來,正是李海江的弟弟李海河。
李海河縮著脖子,臉上帶著一絲討好又有些緊張的笑容,躡手躡腳地走進院子,朝堂屋張望。
李海江一看到弟弟來了,本就煩躁的心情更是火上澆油,沒好氣地吼了句。
“海河!你跑來干什么?我正煩著呢!要是來要錢要吃的,我這沒有!趕緊滾蛋!別來煩我!”
王翠英也正愁沒地方撒氣,立刻站起身,雙手叉腰,作勢就要把李海河往外推。
“就是!看見你就來氣!滾滾滾!我們家沒多余糧食喂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