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殺到他們總部去。”我對著空氣說道，那些陰魂立刻聚攏過來，黑壓壓一片如同烏云。

光濟會總部位于租界深處，是一棟五層洋樓，平時戒備森嚴。但今晚，這里將變成地獄。

我帶著數十個陰魂直奔而去。守門的洋人看到我走來，還想阻攔，結果被陰魂瞬間撕碎。凄厲的慘叫聲響徹夜空。

樓內的光濟會成員聽到動靜，紛紛拿著槍械沖出來。但他們的子彈對陰魂毫無作用，反而被瘋狂的惡鬼們撕成碎片。

“這些畜生！”我看著那些平時作威作福的洋人如今惶恐逃竄，心中只有快意。

陰魂們仿佛找到了發泄的出口，瘋狂地追殺著每一個光濟會成員。那些生前被壓迫的民工、被欺凌的婦女、被虐待的孩童，此刻都化作了復仇的惡鬼。

二樓，三樓，四樓……我一路向上，所過之處血流成河。

“求求你，放過我們！我們也是被逼的！”一個中年洋人跪在地上哀求。

“被逼的？”我冷笑，“那些死去的無辜百姓，誰又放過了他們？”

陰魂撲上去，那人的求饒聲戛然而止。

就在我即將沖上五樓時，一道白光突然閃現，擋在了我面前。

“夠了。”

一個身穿道袍的老者出現在樓梯口，須發皆白，仙風道骨。

“你是誰？”我警惕地問道。

老者搖搖頭：“殺戮太重，怨氣沖天。小子，你這樣下去，只會讓自己墮入魔道。”

“少廢話！”我揮手讓陰魂攻擊，但那些陰魂卻像撞到了無形的屏障，根本無法前進。

老者淡淡一笑：“連五仙都沒馴服，就敢在這里逞兇？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輕抬右手，我身邊的陰魂竟然開始顫抖，隨即紛紛跪倒在地。

“這……這怎么可能？”我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五仙聽令，退！”老者一聲輕喝，那些陰魂竟真的緩緩后退。

我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老者絕非普通人。他的修為遠在我之上，而且……他是出馬仙！

“前輩是……”我收起了剛才的囂張，恭敬地問道。

老者負手而立：“老夫姓張，乃東北出馬仙一脈。小子，你殺心太重，再這樣下去，五仙不但不會降服于你，反而會被你的戾氣所害。”

我愣了愣：“可是他們殺了那么多無辜的人……”

“以暴制暴，只會讓仇恨越積越深。”張真人搖頭，“你看這些洋人死后，怨氣更重，日后必成厲鬼作祟。到時候受害的，還是普通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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