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看著莫陽將三滴菩提血收走，這家伙狠狠吞了幾口口水，若非這里是佛宗，四周站著不少佛宗高僧，它恐怕會直接動爪子搶。

“你要的已經給你了！”

半空中傳來那名圣僧的聲音。

意思已經在明顯不過，這是在下逐客令了。

莫陽也不想在佛宗內停留，朝半空中躬身行禮，開口道：“多謝前輩！”

隨后他又朝那幾位老僧一一行禮，隨后回頭朝二狗子看了一眼，便朝著佛宗外走去。

那名中年和尚黑著臉，很麻溜的走在前方帶路。

他都感覺這幾日是因為沒認真念佛，居然迎來了莫陽這樣一尊瘟神，一次性取走三滴菩提血，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曾經哪怕是那些至強大勢力前來求取，至多也不過一滴而已。

至今他也想不明白，莫陽進入輪回塔之后，為何會引發那種異象，讓佛宗的那位圣僧居然直接破例將菩提血給莫陽。

不多時，莫陽和二狗子來到了佛宗山門口，莫陽這才笑呵呵的看著那名黑臉中年和尚開口道：“多謝前輩帶路，如今晚輩功力尚淺，待他朝晚輩再來和前輩論道！”

中年和尚眉頭直跳，只聽莫陽轉身后大笑道：“你說佛，我論魔，倘若他朝我為魔，你可敢稱佛？”

穿過石門，莫陽和二狗子又看到了那名席地盤坐的掃地老僧，就如他們來時一樣，默默盤坐在地，如一尊佛像，不不語，一動不動。

莫陽朝著老僧微微行禮，隨后轉身朝著佛宗山門外走去。

“施主請留步！”莫陽一只腳都已經跨出佛宗山門了，身后忽然傳來那老僧的聲音。

莫陽身形一頓，停了下來，轉身看向那不知何時已經起身的老僧，狐疑道：“大師叫我？”

“施主既得機緣，想必生具慧根，想請問施主一個問題？”

老僧開口，聲音如之前那般沙啞，在那微風中，他拄著那破舊的掃帚，身形佝僂，似乎隨時都會被風吹倒。

“不知大師想問什么？”莫陽心中有些不解，不知道這位老僧又是整的哪一出。

“你看這落葉，生而滅，滅而生，生而空，滅亦空……”

聽著老僧的話語，莫陽當即額頭爬滿了黑線，不等老僧說完，莫陽便問道：“大師修佛，那佛在何處？”

老僧默默看了莫陽一眼，開口道：“自然在心中！”

莫陽接著開口道：“聽聞佛宗有，佛本無相，佛之相乃眾生之相，眾生之相便是善惡美丑，那你們口中的佛是什么？”

見老僧沉默，莫陽繼續開口道：“佛宗看來，晚輩心中魔種深種，在晚輩看來，你們口中的佛便是魔！”

老僧沒有開口，只是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莫陽也沒有停留，直徑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