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賓客,紛紛轉頭看向廣場外面。
漸漸地。
他們臉上的笑容凝固,被驚疑取代。
新郎官怎么是被人抬進來的?
張昆躺在一張鋪著紅布的木板上,穿著新郎官的衣服,胸口還綁著一個大紅繡球。
旁邊的獨孤雪,披著大紅蓋頭,穿著紅色鑲金的喜服,如行尸走肉一樣,被一個女子牽著前行。
每走一步,都有一滴眼淚滴落在地,濺起一片片水花。
“死人!”
全場賓客驚恐的起身,盯著那臉色慘白,身體僵硬的張昆,駭然萬分。
怎么會是一個死人?
上官若蘭愣了下,轉頭看向陸玄:“陸師兄……”
“別管閑事。”
“我們只是來道賀的,至于是喜婚,還是冥婚,與我們無關。”
陸玄擺手。
“可她也太可憐。”
上官若蘭看向獨孤雪,眼中滿是不忍。
一個活生生的人,成了這場恩怨的犧牲品。
“這世上的可憐之人很多,你管得過來嗎?”
“況且,張默的性格我很清楚,如果不是徹底激怒他,他不會做出這么極端的事。”
“所以我斷定,張昆的死,肯定與獨孤雪有關。”
“既然害死了張昆,自然就要付出代價。”
陸玄全程一張冷漠臉。
“哎!”
上官若蘭嘆息。
張默笑道:“開始拜堂吧!”
大家不由看向張默。
這人,可真是夠狠的。
現在他們終于明白,為什么獨孤鴻天一不發?
為什么一臉陰沉?
試問。
親手為自己的女兒舉辦一場冥婚,誰高興得起來?
這不是榮光,是恥辱!
“有請兩位新人上前。”
“一拜天地。”
司儀話音剛落,一道震耳的獸吼響起,響徹天際。
眾人抬頭看去,瞳孔猛然收縮。
――雙頭火焰獅!
沒想到,流云宗的人還真敢來。
“青云宗和天陽宗親自邀請,我流云宗豈有不來的道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