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劍法，你知道的，一旦無法在三年內達到圣境，你會受盡世間所有痛苦而死！”

夏炎神色復雜，他不想葉老頭放手一搏，因為結局大概率不會很好。

那么多王侯，圣人才多少？

哪怕達到神命境王侯，距離圣人只差一步，那也絕不是可以輕易踏出的，大概率會被折磨而死。

“老夫若是不能報仇，跟死了有什么區別？不，或許還沒有死了痛快，一了百了。”

葉老頭嘴角掛著慵懶的微笑，在大周王朝蟄伏的這百年里，他早已經心灰意冷，放棄一切。

如果不是蘇家那小姑娘，以及方青揚的到來，讓他重新燃起了希望，恐怕根本不會有今天。

“用老夫自己的話說，自從被江鼎廢掉之后，能多活一天都是賺的，我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后面，老夫會賭上一生去報仇，修煉那套劍法是唯一的機會！”

葉老頭說話時，聲音前所未有的鄭重。

這是他很少表露出來的情緒，但在夏炎面前，他毫無保留，雙眼中透出決絕之色。

看到葉老頭這樣，夏炎欲又止，他猶豫好久，這才壓低聲音道，“你如果下定決心，我愿意為你提供那套劍法。”

以他對葉老頭的了解，知曉他如果不達目的，是絕對不會罷休的，就算從自己這里得不到，他也會想方設法去其他劍塔分會那里取來。

與其那樣，還不如自己給他！

“你在這里等我。”

夏炎丟下這句話，走入了劍塔寶庫內。

葉老頭笑了，他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喃喃自語道，“有些面子，徒弟可以為我爭來，但有些仇恨，注定只能自己去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