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關了燈上了床,對著曉陽道:呦,領導,您還知道夸人啊。能得到領導的表揚,不容易啊。
曉陽道:哪有啥,你做得好我自然要表揚你嘛,我再表揚你一句,你看,你關的這燈多好,房間一下也就黑了,沒有拖泥帶水。
研究完了工作,曉陽頗為滿意地,也就想睡了。
我自是想著鄒新民的事,捏了會曉陽的鼻子,讓曉陽精神了起來,也就幾句給曉陽說了。
曉陽聽了道:三傻子啊,照你這么說,這個鄒新民,還是個體貼人嘛。
哎哎,不是說這個方面。
哦,不好意思領導,我這個,哎,三傻子,我倒是想問問你啊,是不是每個男的都覺得媳婦都是人家的好,家花沒有野花香?你看羅正財都正縣級了,你看以前的齊江海,包養了兩個女人,這男人的精力都這么旺盛,這到底怎么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曉陽啊,正常男人這個問題他就解決不了,除非他不正常嘛。
那你正常還是不正常。
我一臉深情的看著曉陽道:領導,別胡思亂想了,你是知道我的,我這腰現在都酸啊。
曉陽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道:三傻子啊,姐都是為了你好,姐包里的那把削鐵如泥的水果刀,只想用它削水果!哎,別害怕嘛!回歸正題,鄒新民肯定也是慣犯了嘛,市公安局肯定要和他見面,不然的話,這個羅正財的事就陷入了死結。
早上送了曉陽,就去張叔家里吃飯,聽到了鄒新民為羅正財親自把關了兩個美女,吳香梅一臉震驚的道:哎,你這個沒搞錯吧,鄒新民?鄒新民看起來是個十分儒雅的正人君子啊,怎么會做出這種事?
我無奈地聳聳肩道:“事實就是如此,現在羅正財的事情因為鄒新民的介入變得更加復雜了,市公安局的朝政書記都不敢擅自做出決定,還要請示市委。但我估計,肯定要找他了解情況。”
張叔皺著眉頭,放下手中的筷子:“這小子暗藏禍心,我建議啊先不要動他,等我從省城回來之后再說。”
縣委大院里,因為要去省城,鄒新民一早就來到了辦公室,剛將茶葉放進了保溫杯里,還沒來及泡茶,就接到了市里面的電話,鄒新民掛斷電話之后,魂都丟了,癱坐在辦公椅子上,初春時節的早上,還有些寒氣,鄒新民的后背卻已經濕透了。
掛斷了電話之后,鄒新民馬上將電話打給了羅明義,鄒新民已經篤信,羅明義這個人看問題太透徹了。
電話接通之后,羅明義問道:新民縣長啊你急不急?我現在正在和人說事?
鄒新民略帶祈求的語氣道:十萬火急。
羅明義對著空無一人的辦公室說道:那先這樣吧,我這邊有個重要的電話,等下次我們再說!
鄒新民在電話里感激我幾句,就將來龍去脈向羅明義說了清楚。
羅明義道哎呀,放心,只要你們鄒鏡堂老爺子還在位置上,你這根本就不算個事,你要把你們老爺子的重要性體現出來,讓市里和縣里覺得,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啊。
羅明義這么說,鄒新民就踏實了,心里暗道,領導哪能說見就見!
同樣接到電話的還有縣委書記張慶合,只是張慶合的電話是鐘毅打得,而鄒新民接到的電話則是偷偷打的,張慶合辭十分誠懇道:鐘書記,這樣,如果僅僅是協助招嫖的事,我建議從省城回來之后,再到公安機關說明情況,鄒新民的事,我建議走紀檢的程序,畢竟現在還不是動他的時候。
鐘毅十分了解張慶合,最為擅長的就是借力打力,在復雜的矛盾之中抓住主要矛盾。鐘毅在電話里聽的認真,換作一般的縣委書記,自然是不會如此的給鐘毅說話,而是等待聽著鐘毅做指示。鐘毅聽到張慶合如此建議,馬上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就十分平淡的說了句道:你來辦吧,事態要可控,鏡堂同志已經是政協主席了,四大班子的一把手了,對市里的發展很重要。
張慶合應了幾句之后,鐘毅又道:慶合啊,按說作為市委,是不該這樣說的,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你們修鐵路的話會有很大阻力,特別是對你個人來講,要承擔很大壓力,你有沒有考慮清楚啊?
張慶合說道:鐘書記,從長遠考慮,對整個東原來講,在臨平修建鐵路是最好的選擇,希望市委能夠支持我們啊!
鐘毅嘆了口氣道,慶合同志啊,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支持你們對平安來講并不公平,我現在能做的最大讓步就是不反對你們去競爭。
掛斷電話之后,李亞男就來匯報道:張書記啊,鄒縣長說鄒鏡堂,時間上要做調整。
張慶合聽完之后,就覺得有些不對,沉思了一會就主動來到了鄒新民的辦公室。
鄒新民看到張慶合來了,忙起了身說道:張書記,實在是不好意思,早上我打了電話,領導起來之后身體不舒服,說就不要我們去省城了。
張慶合走到了鄒新民的辦公桌后面,拍了拍鄒新民,讓鄒新民挪了位置,也就坐在鄒新民寬大而又舒適的辦公椅子上,用手有節奏的拍打著扶手,十分淡定的看著鄒新民道:領導不舒服?住院沒有啊!
鄒新民說道:書記,我聽聲音,應該是要去醫院,畢竟這個級別的領導,都注重保養嘛。
張慶合看著鄒新民,哼笑了一聲:啊,領導病了,機會難得啊,我晚上還在擔心直接讓領導跑項目太過唐突,那抓緊時間收拾現在就去,咱們正好有了一個代表家鄉人民關心領導的理由嘛!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