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在往事，我不殺你們。”

“準確說了，我們都已經是死人，是無主的亡靈，也是被人拋棄在這片空間內的孤魂野鬼。”

“不管你們信還是不信，我都要告知你們。”

“太祖陵墓，是空的！”

“當年我們先行獻祭，后續，卻并沒有按照計劃進行，太祖皇帝依舊下葬在應天府紫金山周邊，為明孝陵，設孝陵衛庇護。”

龍淵語氣幽幽，似是唏噓。

而血殺將主和虎賁將主聞，身形狂震，周身氣息潰散，顯然是被這番話驚得不輕。

“龍淵，此話當真？”

虎賁掙扎著抬頭，發出沙啞的聲音。

“我騙你們有意義嗎？”

龍淵自嘲笑道：“這些歲月，自從我們恢復靈智后，每隔十年便會自行蘇醒一次，就是防止遺落帝令。”

“十年一醒。”

“一個接一個的十年過去，蘇醒了這么多次，起碼也有數百年，連一些普通將士都開始恢復靈智，可陵墓依舊沒有反應。”

“其實你們心里也疑惑，只是不敢說出來而已。”

“尤其是血殺，你血殺軍團距離陵墓最近，這些年就當真沒懷疑過？”

“……”

血殺將主內心一顫。

懷疑？

怎么可能沒懷疑過？

一次一次蘇醒，滿懷期待，一次一次失望。

數百年漫長歲月悠悠流逝。

他怎么可能沒懷疑過？

只是他內心不敢相信，還懷有一絲渺茫的希望，或者說是自我安慰而已。

“這一切，都是一個天大的騙局。”

“我們這些將士，因為某些不可預知的意外，被拋棄了。”

龍淵抬頭，虎目中滿是復雜。

血殺將主更是渾身顫動，內心的自我安慰轟然崩塌，甚至整個人的氣息也為之搖曳，即將崩潰隕落。

虎賁將主也好不到哪里去，失魂落魄的癱坐在地上，萎靡不已。

唐明在身后聽到這番話，也不由得內心震動。

這幾名將主，包括龍淵，竟然是大明王朝時期的人。

而身后那片陵墓，竟然是明太祖的陵墓，只不過陵墓內并沒有下葬帝王，聯想到港島鄭家那邊的訊息，唐明猛然驚醒。

“怪不得竹林山，沒有任何竹林！”

“這根本不是竹林山！”

“而是，祖陵山！”

唐明眼眸中，迸出一道寒芒。

聽龍淵這么一說，他內心也是翻江倒海起來。

竹林山便是祖陵山。

明太祖朱元璋在遺藏空間內，建造的陵墓，甚至還有忠心的將主和軍團，愿意獻祭自己，化身戰靈為之守候。

只不過后來出現了某種意外。

明太祖并沒有下葬遺藏空間。

……

不僅僅是唐明。

血殺和虎賁兩名將主得知這個消息后，震動更是劇烈。

這是他們數百年的執念，如今，執念崩潰導致心境動蕩，兩位戰靈將軍的身形都處于潰散的邊緣。

“虧我還留你們一命，就這點承受能力？”

“數百年無盡寂寞都度過來了，就因為被人遺忘，你就要自行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