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唐明剛走出天馬會所，便接到了魏洪林的電話。

內鬼！

篩選出來了！

而且篩選出來的，好像不止一個！

唐明驅車來到公司，此時夜幕降臨，玄天集團已經下班，只有少數幾個辦公室還亮著燈光。

“唐先生。”

魏洪林帶著十幾名魏家精銳等候。

唐明開門見山：“現在什么情況？”

“蔣立新這幾天在公司，同上百名公司高管接觸，篩選出了五個人。”

魏洪林解釋道：“篩選出來的五個人多少都有點問題，可具體是不是內鬼，他也無法作保證。”

唐明皺眉：“人在哪？”

“暫時都在保安部，蔣立新還在進一步問話。”

“走，過去看看。”

不多時，眾人來到保安部，魏天昊帶人把守周圍，防止有人跑掉。

這時，一名帶著眼鏡，身形略顯消瘦的青年也走了出來。

正是唐明特招進來的蔣立新。

“唐先生。”

蔣立新揉了揉眉心，有些疲倦道：“我可以判定這五人有問題，可具體什么問題，暫時還不敢打包票。”

“有問題卻不敢打包票？”

唐明愣了下，有些好奇問道：“你是如何篩選出來的？”

“其實很簡單，我帶著公關部門的公司，找公司經理以上的高層問話，問了他們兩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如果公司最新產品泄露，身為高層管事，你們會采取什么措施。’”

“第二個問題：‘如果公司內部出現商業間諜，你們發現了會如何處理，才能將損失減到最少。’”

聽到這話，唐明眼前一亮。

這倒是個不錯的注意。

別人都以為，暗查內鬼肯定是悄然無息。

可蔣立新卻另辟蹊徑，故意將事情擺在明面上。

“從行為心理學來看，遇到和自己相關的問題，尤其是不利的問題，思緒肯定會有所波動。”

“波動劇烈會體現在身體語上，眼神飄忽、語組織、口頭禪的變化、雙手雙腳甚至是面部表情，都會與之前有異樣。”

蔣立新緩緩解釋：“其實在考核問題之前，我已經提前找所有人聊過，并且記錄下每個人正常模樣下的反應。”

第一次只是正常交談，所有人的反應都很正常。

第二次突然問出關鍵問題，若有不對勁的地方會很明顯。

“如果受過專業訓練的間諜呢？”

唐明想了想道：“受過專業訓練的間諜，應該可以控制自己的行為。”

“嗯，挪威那邊有一個專門的科研組織，在二戰時期用戰犯做過試驗。”

“受過專業訓練的王牌間諜，不僅可以控制身體行為，甚至連心率波動、思維波動都能控制，測謊儀都查不出來。”

“但人類有一個器官無法控制，那就是瞳孔。”

蔣立新推了推眼鏡框，如同老學究一般繼續說道：

“瞳孔內部連接著大量的毛細血管，直通腦域神經。”

“而腦域神經分為內神經和外神經，人能控制的只有外神經，內神經無法控制。”

“瞳孔直接受到內神經控制，無法掌控，所以說，瞳孔的自然收縮最能直觀體現人的真實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