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上,岳川更喜歡武漢的出現。
他還想修一個黃鶴樓,樓前立一個碑――禁止收高價門票!
但現實中,岳川……
還是希望武漢出現。
這時候,胡七又說道:“兔子急了還會蹬鷹,再弱小的生靈,生死面前也不會坐以待斃。就像大禹治水一樣,弱小的人族戰勝了大洪水,這水域中的精怪失去家園后,會變成什么?你想想,你仔細想想?”
胡八沉默了。
如果有人毀了自己的巢穴,自己肯定會一門心思盯著它報仇。
這片水域中的水族精怪又怎么會善罷甘休?
將來不知會釀出多少精怪害人的事情。
如果水族精怪中涌現出一個大禹式的強者,后果不堪設想。
胡七再次說道:“如果云夢澤可以填平,禹皇早就填平了,為什么要留到今日?很顯然,這是禹皇刻意留下的。”
岳川心中一動。
這是自己從沒想過的。
按理說,大禹治水,足跡踏遍九州水域。
云夢澤這么大一塊,禹皇沒道理視而不見。
留著它,肯定有留著它的道理。
就像程序員寫的bug百出的程序。
只要它還能平穩運行,就不要去修改它,否則肯定會產生這樣那樣的新問題。
顯然,云夢澤就是這樣。
上輩子的世界里,人們喜歡圍湖造田、毀林造田。
后來出現各種各樣的惡果,又開始封山育林、退耕還湖,還設置了禁漁期、禁獵期等。
這其中,肯定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岳川再次掐算,順便發動話術搜索腦海中的資料。
從有文字記載的2000多年時間里,黃河一共發生了超過500次洪水,平均每4年就一次。
這在世界河流史上都是史無前例的存在。
與黃河相比,作為中國第一長河的長江,雖然地處南方,流域降水遠多于黃河,但水災的記載卻很少,因此古人常“有河患,無江患”。
但是,黃河屬于那種小本生意,別看它吆喝得響,實際上不掙幾個錢。
長江則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不發水就罷了,一旦發水,神仙都擋不住。
據統計,在唐朝以前,長江平均18年才發生一次洪水,而且規模有限。
可到了清末民初,這一頻率提高到了每2年一次,之后幾十年長江流域更是年年有洪水,遇到降雨多的年份,還會發生特大洪水。
例如清朝同治九年,1870年,長江發生全流域特大洪水,從中上游的四川、重慶開始,洪水一直蔓延到下游的湖北、安徽一帶,綿延上千公里。
嘉陵江、漢江等支流同樣水位高漲,沿岸城市、農田被淹沒無數,特別是萬縣、宜昌、荊州等地,到處堤壩潰決,平地水深數米,淹平屋脊。
當時長江流域共有189個縣受災,損失難以估算。
新中國成立后,長江幾乎年年都有洪災,特別是1954年和1998年特大洪水。
如果說其他都是故紙堆中的資料,那么1998年的特大洪水,就是岳川親眼見證的了。
那種場面,岳川到現在想起來還是心有余悸。
就在所有人都怔怔出神的時候,一聲“哞哞”的牛叫聲從遠處傳來。
岳川順著聲音看過去,小狐貍們也集體回頭。
十幾雙視線之下,老牛悠閑吃草,跟在牛身后的人們則深色駭然。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