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大人,姑蘇城與此地路途遙遠,費時甚多,無法每日祭拜河神大人,不如這樣……孤遣人將河神大人的廟宇遷徙到姑蘇城中。”
岳川心中一愣,給我搬家?
且不說我樂不樂意住進姑蘇城,你想把河神廟搬走,隔壁的楚國人也不答應好吧。
為了幾片桑葉都打成了滅國戰,更何況楚國的人的河神廟。
再怎么說,這個廟楚國人也是修了一半的。
“此事……不妥……”
闔閭頓時急了,“有何不妥?河神大人的廟宇雖坐落于兩國之間,但吳地百姓祭祀更多,便是孤也多番前來。反倒那楚國蠻王,一次也不曾來過。”
看著闔閭跳腳發誓的模樣,岳川仿佛看到爭風吃醋的大男孩。
我對你多好多好,每天都來看你,還給你帶禮物,他一年到頭都不給你打電話,你為什么還要對他念念不忘?你跟著他不會幸福的,我才能給你幸福……
岳川終于松動了,因為類似的事情他上輩子也干過。
“這樣吧,你在姑蘇城外、臨河之地新建一座河神廟,如此一來便省去了舟車勞頓,隨時都可會面。”
闔閭聽后,頓時大喜。
雖然沒能把河神大人請入姑蘇城,但是能搬到家門口,也不錯了。
“多謝河神大人!”
躬身行了一禮,闔閭抱起木匣,后退著離開了河神廟。
看著闔閭三步一跳的身影,岳川嘴角微微勾起。
“真是個陽光開朗的大男孩啊。”
不過轉念一想,姑蘇城外、臨河之地,該不會是寒山寺那個位置吧?
這座河神廟真要修成,肯定香火鼎盛,姑蘇城基本不會有和尚什么事了。
所以,一千多年后,會有詩人留下名篇:姑蘇城外河神廟,夜半鐘聲到客船。
“明明是我先來的,位置也是我先占的,叫河神廟有什么不對嗎?”
笑了笑,岳川不再琢磨這些事情。
姑蘇城,宮中。
滿頭白發的伍子胥處理完今日的政務,擱下鋼筆,端起瓷杯,慢慢品茶。
相較之下,伍子胥還是喜歡毛筆。
練字練了二十多年,早就養成習慣,融入到骨子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