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斯年對夏卿卿不只是那么簡單的想要占有。
“我要是不放她呢?”仇叔一瞬不瞬盯著方斯年,方斯年脊背僵直,聲音陡然提高,“仇叔,算我求您了。”
夏卿卿有那么一瞬間的愣怔,在她的印象里,方斯年一直一個體面又矜貴的人,可他如今的窘境和狼狽,都是直接或者間接拜夏卿卿所賜。
如今,他為了夏卿卿,開口求人。
仇叔手中的拐杖重重搗在地上,“阿年,你從不求人的!”
幾人隔著一個倉庫的距離,仇叔沉重的聲音回蕩在所有人耳邊,“我早就告訴過你,我們從一開始過的就是刀頭舔血的日子,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萬劫不復只在稍有不慎之間。”
“我仇成功之所以能走到今天,靠得就是夠狠,夠絕,可一旦你對女人動了情,就像在自己身上裝了個定時炸彈,遲早把你炸得粉身碎骨!”
“阿年,經歷了這一切,我以為你該足夠理智了。”
倉庫里很黑,只門口透進來的光線忽明忽暗映射在方斯年側臉,夏卿卿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得方斯年嘶啞又隱忍的聲音在正前方響起,“仇叔,就這一次。”
“你是在給她害你的機會!這女人沒你看到的那么簡單。”仇叔的拐杖一下一下沉重擊打地面。
方斯年回頭看了夏卿卿一眼,她眼中的驚慌未消,仰眸看他。
他忽地又回想起兩人在京城飯店的初遇,他為她出手打了人,她轉身回眸,澄澈中透著靈動,似一汪清泉。
方斯年覺得,自己從摸爬滾打的死人堆里出來,不信這世間的所有人,唯獨掉進了有她的風月里,不可自拔。
他回看仇叔,“她害我,不止一次了,我認。”
夏卿卿眉頭緊蹙,內心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