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改港城的溫文爾雅,此時他穿了酒紅色的花底襯衫,梳著背頭,一左一右兩個身材豐腴的女人圍在他身邊。
他臉上的笑閃了一下,隨即又恢復正常。
正是方斯年。
陸懷川三人進了隔壁的包廂。
“要我說這廣城還得是咱們其哥的天下,在港城的時候處處受限制,這回來了反倒可以大展拳腳,不管是黑的白的,只要其哥想要的,那還不是統統手到擒來。”
男人肥膩膩的身子晃了晃,身邊的女人給他嘴里灌酒,男人喝了一口,直接拉過女人,對著她的嘴送了下去,女人被嗆的猛烈咳嗽,男人盯著她的狼狽樣子淫笑。
方斯年漫不經心打量這一幕。
他身子后仰靠在沙發靠背上,雙腿大喇喇敞開,身邊的兩個女人依偎在他懷里,一個點煙,一個遞酒,方斯年臉上始終掛著笑,風流又多情。
“廣城向來是仇叔做主,我就是個打工的,小心禍從口出。”
對方滿不在乎地擺手,“其哥可別折煞我們了,您要是打工的,那我們是什么,過街老鼠?”
說完他哈哈大笑。
包廂的門被人用力打開,隨后進來一個梳著寸頭的男人,跟在他身邊的人喊他豪哥。
豪哥聳了聳肩,披著的外套被馬仔接住,他自來熟的坐在方斯年一側的沙發上,馬仔上前給他點了支雪茄。
“仇叔歲數大了,廣城的生意他是時候該退位讓賢,給我們底下人做做了。”吞云吐霧之后,豪哥突然睨了方斯年一眼,幽幽開口。
方斯年低頭打量自己的鞋尖,手里晃動著酒杯,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