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陽身邊的矮胖男人是電視臺同事,平時給易陽打下手,他氣憤不平地嘟囔,“我們收到消息,醫院頂樓住著一個被家暴的女同志,據說和分區稅務局的領導有關,我和易哥這不收到消息就來了,誰知道人還沒見到,就被幾個人不分青紅皂白給我們轟出來了。”
“簡直沒王法了!”他嘴巴扯得大,臉上的傷口疼的涼氣倒吸,“他奶奶的,都給哥打破相了,還沒娶媳婦兒呢。”
“武家?”章芷蘭問道。
易陽頓了頓,“你也是為了她而來?”
章芷蘭搖頭,“我來看燕兒姐的,她在這兒住院。”
三人說話間,有人從他們身邊慌張跑過,手里的熱湯潑了出來,章芷蘭下意識往旁邊躲,易陽眼疾手快將她拉到自己身后。
“沒事吧?”
兩人貼得近,章芷蘭的頭發纏繞在易陽僅剩的一顆扣子上,她越動,纏得越緊。
“我來。”易陽低頭,一根一根從扣子上往外弄她的發絲。
章芷蘭窘迫,“易陽師哥,你不會把剛才挨打的氣兒往我身上撒吧?”
易陽低笑一聲,“有那么明顯?”
“嗯,不然咋你越弄我越疼。”
話出口,兩人皆沉默。
低沉穩重的腳步聲從身邊掠過,熟悉的氣味兒在空氣中蔓延開來,章芷蘭剛想抬頭看,易陽按住她頭,“別動。”
強大的壓迫感一閃而過,章芷蘭分明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
“星淵,多謝你了,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辦了。”魏瑩擔憂地開口。
相較于她,陳星淵聲音就冷清很多,“魏書記工作太忙了,平時還是要多陪著他,這次事小,不代表每次都這么幸運。”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