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接待了她們,說繆康裕從早上知道消息后,就沒出過房門。
冬兒和夏卿卿敲門進去的時候,屋里一陣嗆人的煙味兒,繆康裕整個人縮在床頭,衣裳凌亂,胡子拉碴,地上煙頭和酒瓶到處都是,他紅著臉,眼神迷離。
頹廢至極。
兩人進來,他頭也沒抬,只喃喃自語,“為什么,到底為什么,明明一切都在好起來的,可是為什么……”
“康裕,康裕?”冬兒無處下腳,她站在門口喊了兩聲。
繆康裕這才抬頭,看清是她,胡亂抹了兩下臉上的頭發,“冬兒,你來了。”
“康裕,節哀。”
“冬兒,抱歉,我最近可能沒辦法陪你了,我情緒不好,怕影響你。”冬兒只當他是和家人感情好,家人去世,他肯定傷心,所以她善解人意的回應,“好,你好好照顧自己。”
末了又補上一句,“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兩人出去,冬兒和謬家人寒暄,夏卿卿低聲湊近她,“我去下洗手間。”
冬兒給她指了個方向。
夏卿卿繞了條路,并沒有往洗手間去,而是從后面又繞回了繆康裕的房間,她要去驗證一件事。
聽到開門的聲音,繆康裕順著聲音看過去,“夏醫生,還有事?”
夏卿卿進屋關上了門。
“孩子是你的?”沒頭沒尾的一句問話,卻讓癱在地上的繆康裕突然臉色大變,“你說什么?!!”
夏卿卿聲音輕柔冷靜,“我覺得我不需要重復第二遍這個問題,你的嫂嫂懷孕了,我在問你,孩子是否是你的。”
她像是只在陳述一件再普通不過的家事,繆康裕后背卻一陣陣發寒。
“什么孩子,我現在沒心情聽你亂說,夏醫生,看在你是冬兒朋友的份兒上,我不想對你說什么難聽的話,請你離開。”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