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完,大家送陳星淵上車,臺長推了章芷蘭一把,“不知道陳秘書長順不順路,小章同志就住在廣播學院附近,能不能捎一段?”
大家面面相覷。
剛才飯桌上的微妙,這個時候也轉過彎兒來了。
“上來吧。”關斌親自下車開門,陳星淵側目看著臺階上的章芷蘭,像是要把她盯穿了一樣。
“不用了,陳秘書長貴人事忙,我自己回去就行。”章芷蘭拒絕。
“不礙事,這點兒時間還是能耽誤的。”陳星淵跟她較勁。
章芷蘭只好上了車。
電視臺同事們的身影越來越小,直到看不到,章芷蘭才把假笑到要僵住的臉收回。
兩人都喝了酒,車廂里也彌漫著一股酒味兒。
關斌從抽屜里拿了一瓶藥遞給陳星淵,“領導,要吃藥嗎?”
“不用。”陳星淵沒少喝。
他自己從扶手的地方摸索了兩下,不知道拿了個什么東西放進嘴里,清清淡淡的薄荷香,章芷蘭看過去,他剛好拿了另一片,“吃一個。”
“不要,我又沒喝多,沒那么多人敬我酒。”
陳星淵覺得她有時候倔起來,像一頭驢,十個人都拉不回來。
他一把扯過她,直接把薄荷糖塞進她嘴里,他干燥的指腹擦過章芷蘭剛剛因為口干而舔過的唇,眸色漸深。
“唔…你這個人,能不能不要這么霸道。”章芷蘭嘟嘟囔囔,手腕還被陳星淵握在手心,她要掙脫,陳星淵歪頭靠在她肩上,“別鬧,給我靠靠。”
他說靠靠,沒一會兒,就沒了動靜。
章芷蘭低頭看他,這男人已經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