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人,也得吃飯。”陳星淵食指彈了彈煙灰,揭過煙霧看她。
章芷蘭撇嘴,“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亂想什么。”陳星淵抬手在她后頸捏了下,他手指干燥,常年握筆,指腹帶著些薄繭,章芷蘭被他弄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識抬手去抓他的手,“癢……”
她聲音軟糯,帶著些不自覺的撒嬌,學播音的姑娘,骨子里就透著種說不出來的綿軟腔調,再加上她白皙細膩的手指握住陳星淵的手,陳星淵瞬間有些口干舌燥。
反手抓住她的手放在膝頭,一瞬不瞬盯著她看,章芷蘭被他盯得面紅耳赤,她急忙起身,“我想去趟洗手間。”
陳星淵握著她的手不松開,房門被人從外面扣了兩下,陳星淵眼睛瞇了瞇,這才松開手,理了理衣裳上完全不存在的褶皺,“進。”
飯店老板親自帶著人上菜,章芷蘭趁著他們進來,“落荒而逃”。
“您好。”她沒想到,在洗手間洗個手的功夫,飯店老板也“湊巧”進來。
章芷蘭出于禮貌和他打招呼,略微頷了頷首。
飯店老板很是親切,從身后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精致的竹筒,約莫有一米左右長度,他往章芷蘭手里推,“這個是我一個朋友送我的字畫,聽說你們年輕人都喜歡這個,章同志不介意的話,就當見面禮收下吧。”
章芷蘭雖然沒怎么和官場的人打過交道,但也深知這里面的彎彎繞繞,她禮貌拒絕,“您太客氣了,我對這個不是很懂也沒有研究,您送我就是浪費。”
飯店老板精明的眼底都是恭維,“不值什么錢的,章同志就收下吧,您不懂,領導肯定懂。”
領導自然是指陳星淵。
章芷蘭莞爾,“這畫領導有嗎,領導有的話我就收,領導沒有,我就不收了。”
飯店老板一頓,章芷蘭禮貌離開。
她再進去,桌子上滿滿當當已經擺上了食物,陳星淵正在用溫毛巾擦手,看到她進來,把她的椅子拉開,更靠近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