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最近很忙,很長時間沒看到您往奶奶這兒來了。”陸懷川看似隨口問了一句,走到老太太床邊,扶著她坐起來。
陸學文眼底的情緒被鏡片遮住,他苦笑,“你奶奶怕吵,我不敢總來,怕她老人家嫌我煩,你大伯你還不知道,閑人一個,哪里有什么可忙的。”
櫻子躲在陸懷川背后,始終沒有說話。
陸懷川余光瞥了一眼,“閑有閑的好,不像我整天瞎忙,監獄里面就連之前弄錯了犯人的尸體這種事,都要我去管,真把我當打雜的了。”
老太太握著陸懷川的手頓了頓,陸學文一副閑聊的口吻,“竟然有這種事?”
“大伯不知道?”
陸學文身子一怔,“阿川說笑了,大伯怎么會知道里面的事情。”
陸懷川低笑一聲,“說的也是,就是之前軍醫院一個姓何的女醫生,本來判了死刑,可最近才發現,那具被燒死的尸體壓根就不是她,而她本人,則是憑空消失了。”
櫻子手里端著的茶碗倏然落地,引得老太太和陸懷川都朝她看過去,陸學文不著痕跡握住櫻子的手,臉上是從容的笑,“都說你昨天看醫書看得晚,就不要陪我來看媽了,你非不聽,有沒有燙到?”
櫻子低著頭左右搖,“沒事的,我也擔心媽的身體。”
陸學文喊傭人把打碎的茶碗收拾了,又跟老太太和陸懷川道別,“櫻子有些累,我帶她先回去,媽您好好休息。”
老太太神情懶懶的,應了一聲,陸懷川意味深長看了眼,沒說話。
陸家門外的車上,櫻子突然像瘋了一樣抓住陸學文的胳膊,“怎么辦,他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陸懷川是不是查到我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