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
“你現在這幅蠢樣,難道察覺不到,自己已經被潛移默化的污染了?”
“即便重新復活,也沒能擺脫影響。”
說話的同時,他的動作也沒有絲毫停止。
長刀席卷黑焰長河,在中洲三千域的上空,劃出一道道軌跡。
在下方眾生看來,就仿佛有人手持無形的毛筆,在這片天地之間肆意的揮灑涂抹。
強如風皇,在這兇猛無比的攻勢之下,竟也是不斷后退,似乎只能勉強招架。
目光閃動,笑了起來。
“原來如此,你也認為我的神智被污染了么?”
“錯了,我只是看到了更深層次的東西而已。”
“沒有人比我更深入,更接近真相。”
話音剛落,他便被蚩極再次一刀劈退。
風皇強行壓制就要噴出的鮮血,笑道:“果然不愧是真魔,即便身軀已然毀去,只剩一顆神魔之心,力量依舊這般恐怖。”
“但你也撐不了多久了。”
不錯,明明從頭到尾都是蚩極壓著風皇打。
但此刻蚩極的盔甲之上,已經布滿了裂痕,似乎隨時就要徹底碎裂開來。
“不用很久。”
蚩極淡淡道。
“你要面對的,從來不止我一個人。”
話音落下的瞬間。
從遙遠的北方。
一聲如同野獸一般狂怒的嘶吼,遙遙響起。
伴隨著這嘶吼咆哮之聲,整個大地,都隨之顫動起來。
“吼!!”
聽到這吼聲的瞬間,風皇終于面色微變。
“這是……”
他猛然回頭。
目光霎時間穿越無盡時空。
只見此刻,中洲北方,北寒域,霜獄洲。
那座龐大無邊的冰山,驟然炸開。
一道渾身充斥狂暴無比的浩蕩氣勢,頭角崢嶸的身影,沖天飛起。
與此同時,二重天上。
白澤手中羅盤,散發出耀眼光芒,映襯出他復雜的面色。
“對不住了,老友。”
“也對不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