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訕訕一笑。
葉不器再次說道:“咱們兩家關系非比尋常,傳授給他絕學,倒也不算違背墨谷規矩,可他術武雙修,與我走的道不同,好學生未必是好師父,貿然施教,怕誤人子弟。”
李靜水對少年兇巴巴說道:“你小子拜過師父沒?”
李桃歌如實答道:“在燕尾村時拜過。”
李靜水蠻橫道:“休了他,拜葉瘋子為師!”
只聽說過休老婆的,沒聽說過休師父的。
李桃歌為難道:“欺師滅祖?不好吧。”
李靜水吹胡子瞪眼道:“只是讓你再覓名師,又沒讓你把他除掉,還欺師滅祖,咋,你想把我給宰了?”
李桃歌擺手道:“沒有沒有,晚輩不敢。”
察覺到老祖氣勢更盛,慌忙改口道:“不是不敢,是從未想過。”
“好啦。”
葉不器看這一老一小耍寶耍夠了,心平氣和道:“我葉某的功法,走的是崎嶇小路,資質根骨要求苛刻,很難找到傳人。拜師就不必了,但能傳授你一些挨揍訣竅。”
這東西還有訣竅?
李桃歌想了又想,猜不出挨揍有啥功法可。
“傻愣著干啥,跪下磕頭道謝。”李靜水又對呆鳥后腦勺來了一下。
葉不器從未有過傳人,答應傳授絕學,那是莫大機緣,別說磕頭,就是把腦袋磕掉,想必排隊的人,能從安西排到永寧城。
李桃歌正要下跪,一股柔和力道將他拖起,“既然不是拜師,何須行此大禮,想要謝的話,以后對我家丫頭好些。墨谷里死氣沉沉,川兒從小沒了娘,他爹常年閉關,又沒有同齡玩伴,孤零零長大,脾性難免會變得乖戾,作為爺們兒,該忍則忍,該讓則讓,對她溫和謙厚,便是對葉某最好的報答。”
李桃歌正色道:“小師叔,墨川救過晚輩的命,即便您沒有傳授秘術,晚輩也會對她肝膽相待。”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