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神宮,慈心水,安心鞘?”
趙茯苓反復念叨這三個陌生字眼,懵懂說道:“小女子從未聽過,更不知道來歷。”
李靜水微笑道:“天下修行者,多急功近利之輩,貪功冒進,導致根基不穩,即便日后修有所成,也會在破境時遇到艱難險阻,常人百步可登山,這種人要萬步方可見山,于是天才屢見不鮮,修成大道者鳳毛麟角。”
“安心鞘,顧名思義,你就是一把刀鞘,劍鞘,能夠使親近之人安定心神,在修行一途斬盡心魔,不會為了提升境界,輕易陷入癡癲。你對于武夫而,要到靈樞境之后才能體現益處,而對于念師,方士,術士,這種頻頻動用神識的修行者來說,初入觀臺即可奧妙無窮,絕對是可遇不可求的先天安神靈輔。”
趙茯苓聽的一知半解,問道:“我對于少爺有用處嗎?”
李靜水點頭道:“大有裨益,你在他身邊一日,能頂他獨自修行三日之功,而且能防止他墜入心魔。”
趙茯苓輕舒一口氣,“有用就好,我以為自己只會做些雜務,又礙眼又礙事,回到京城,少爺身邊都是聰慧漂亮的姐姐,肯定會嫌棄安西來的野丫頭,既然有用,就不怕少爺不要我了。”
李靜水嗤笑道:“那是他有眼無珠不識貨,把你放到大周,起碼能換五座城。”
趙茯苓想起少爺還在與敵軍廝殺,心又被揪起,重新哀求道:“老祖,請你去救救我家少爺。”
李靜水撩開衣袍,盤膝坐好,努嘴道:“不用救,他已經來了。”
南宮獻抱著李桃歌趕到,后面跟著三步一回頭的卜家紈绔。
趙茯苓倉皇起身,一溜碎步跑過去,臉色煞白道:“少……少爺死了嗎?”
“沒死,昏過去了。”
南宮獻應付一句,來到李靜水面前,將李桃歌放到馬車,輕聲道:“老祖,少主力戰大周武將,暫時暈厥,目前城內還有敵軍數萬,我去率領珠璣閣兄弟幫襯,他就交給老祖照料了。”
“我,我,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