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從未見過的滾刀肉,宋錦只覺得束手無策,殺了,后面安西軍將矛頭對準貪狼軍,豈不是便宜了大寧,不殺,又咽不下這口氣,于是刺也不是,不刺也不是,恨恨將猩紅長槍收回,怒聲道:“我派五千步卒沖陣,你們出一萬步卒繞到另外三門,擂鼓聲起,必須全力以赴攻城!”
司馬忠拍打著胸口山紋甲,義氣千秋高喊道:“只要貪狼軍踏入城門,安西軍必會緊隨其后!”
宋錦胃里忽然一陣翻江倒海,險些要吐出來,忍不住吼道:“滾!”
父子倆調轉馬頭,灰溜溜走開。
離開宋錦視線,司馬忠長舒一口氣,有股劫后余生的慶幸,“好險,差點被那姓宋的給算計了,媽的!對方連貪狼軍都啃不動,絕對是硬茬,沒準金龍衛就藏在里面,若不死老子機敏,這些兄弟全都得撂在鄂城,兒子,看到沒有,這就叫萬事皆敵不過生死二字,為了活命,啥名節骨氣都得往后稍。”
司馬謹忍不住問道:“爹,姓宋的讓安西軍沖陣,又沒讓咱爺倆沖陣,為啥低三下四當孫子。”
司馬忠唏噓道:“這些將士,是咱爺倆立足的本錢,同樣是郭帥亂世之中謀身之道,沒了人,地盤再大也是徒勞,只有手下有兵有錢有糧,才能被人當作梟雄,啥都沒有,馬匪都敢把你宰了喂鷹。”
司馬謹贊嘆道:“不愧是爹,說出來的都是天大道理。”
司馬忠滿臉凝重說道:“記住,擂鼓聲一響,派老弱病殘去裝裝樣子,遠處射箭即可,切勿離得太近。無論形勢如何,只要記住一點,貪狼軍不入城,咱們爺們不出力。”
司馬謹笑嘻嘻行禮道:“謹遵父親大人妙計。”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