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父子處世之道很明確,既然不能流芳千古,干脆遺臭萬年。
死在這對父子手下的不計其數,且手段極為狠辣,剝人皮為軍鼓,抽干血液,曬成干尸,疊在一處填充稻草,供將士練習膽色和箭術,在漠西走廊,爺倆的兇名,甚至能蓋過血衣宰相馮吉祥。
司馬忠今年年過半百,精神抖擻不見老態,鷹鉤鼻,吊角眼,生了一副陰鷙長相,兒子司馬謹卻白白胖胖,瞇縫眼,蛤蟆嘴,顯得又憨又蠢,與他父親相貌壓根不是一個路數。
父子倆驅馬來到陣前,司馬忠抱拳諂媚笑道:“閣下可是宋將軍?久聞大名,未得一見,今日有幸一睹上邦天顏,實乃末將福分。我名司馬忠,這是犬子司馬謹,承蒙郭帥器重,任安西軍都監少都監。”
宋錦瞥去一眼,透出不加掩飾的厭惡,明顯對名聲不佳的司馬父子充滿嫌棄,冷聲道:“司馬都監帶了多少人馬前來?”
司馬忠樂呵笑道:“五千輕騎,兩萬步卒,奉命協助宋將軍清剿右翼,圍追朝廷征西軍,有何吩咐,請宋將軍盡管差遣。”
宋錦聲音冰冷說道:“既然司馬都監是來協助本將,再好不過,這座破城藏有朝廷大軍三萬有余,請司馬都監把他們清理掉吧。”
司馬忠瞅了瞅破敗城墻,又看了看貪狼軍留下的數百尸體,心狠手辣之徒,大多是心思活泛的家伙,頓時心里跟明鏡一樣,姓宋的踢到了鐵板,這是把安西軍當成人肉墊子,綁到腿上,指望自己送死打開缺口呢。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