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歌詢問道:“不良人能擋得住貪狼軍沖鋒嗎?”
袁柏沉默不語。
不良人是差役,并非兵卒,抓些雞鳴狗盜的慣匪倒是手到擒來,論及行軍打仗,個個都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別說擋住貪狼軍沖鋒,哪怕是一個回合,估計都得損失過半。
始終不參與任何決策的崔九開口道:“先登營留下,能擋半個時辰,李公子,云帥把這三千條命交給你,怎么用,你說了算,老崔沒有二話。”
李桃歌苦笑道:“崔大哥,我怎么會用步卒去抵擋騎兵,豈不是要遭天下人恥笑,活命固然重要,但怎么也得要點臉面。”
崔九突然吹胡子瞪眼道:“喂喂喂,你小子是不是在陰陽俺家云帥,他老人家可說過,臉面啥的不頂吃不頂喝,要那玩意干啥。打仗,最重要的是能贏,當初為了誘捕貪狼軍主力,用一千人作餌,兄弟們都爭著搶著去送死,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懂不?!沒那些兄弟殉國,北庭早被踏成稀巴爛了!俺們誓死守衛國門,你在這說云帥壞話,究竟是誰不要臉?真他娘可氣!”
“是我說錯了話,對不住。”
李桃歌清楚張燕云在十八騎中的分量,絕對敬若神明,急忙表達歉意,然后好奇道:“崔大哥,若是云帥遇到這種情況,該如何應對?”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云帥。”
崔九余怒未消,撇著大嘴說道:“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即打不過又跑不了,那就玩命唄,反正不像你似的磨磨嘰嘰,像是個娘們兒。”
李桃歌不怕死,怕的是這三萬人白白喪命,在自己疆域被叛軍和他國大軍圍剿,死都死的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