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抬手打亂他的道門法訣,低聲道:“金光咒用來辟邪護體,萬一傷到太子怎么辦。”
田桂這才想起,劉識正處于陰陽交泰階段,吞噬掉倀鬼,魂魄游離不定,這種狀態,乃是道家認定的邪祟,貿然掐出金光咒,怕是將太子都打的魂飛魄散。
田桂慌忙說道:“是卑職魯莽了。”
元嘉沉聲道:“倀鬼若是不敵,恐怕會逃,封好所有路線,別叫那陰魂跑出去說三道四,只要逃出太子體外,必須叫它灰飛煙滅。”
“諾。”
田桂乖巧答應,手持桃木劍,聚精會神守在旁邊。
太子嘔吐近半個時辰,終于面部稍有血色,雙眸逐漸恢復神采,沖元嘉笑了笑,“師父。”
元嘉心中大定,長舒一口氣,撫摸著劉識后腦,柔聲道:“乖徒兒,你總算挺過來了。”
劉識癱軟在床塌,喃喃道:“師父,我好累,好困,只想睡一覺。”
元嘉用寵溺眼神望著他,微笑道:“睡吧,想睡多久就睡多久,天塌了,有師父給你撐著,等一覺醒來,江山社稷都是你的。”
劉識合住眼皮,進入夢中。
元嘉將聲音壓的極低,說道:“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若是泄露出風聲,不僅是你,自在宗也會受到牽連,咱們相識不久,我沒辦法對你完全放心,自在宗宗主,你的授業恩師一家五口,已經被請入京城,由專人照料。我不是君子,只是無后的寺人,天下人都清楚,元謀滿腹鬼謀,做事不擇手段,不怕報應到子孫身上,田桂,你好自為之。”
聽到對方已經未雨綢繆做好了局,田桂額頭滲出細密汗珠,擦都不敢擦,拱手道:“卑職既然進了太子府為將,必會一心一意做太子的馬前卒,況且皇后對卑職恩重如山,關于太子的秘密,一個字都不會泄露出去,若是對太子有二心,寧教天雷打的形神俱滅。”
元嘉滿意道:“那就好,你是聰明人,不必說那么多,該罰的會罰,該賞的會賞,定然不會讓你白受委屈,以后來到我的位置,也會為通盤考慮,這恩威并濟的手段,你受得了得受,受不了也得受,若有怨,日后的飛黃騰達會進行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