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壓的極低,李桃歌沒聽明白,疑惑道:“駕馬?你要去哪?”
卜屠玉焦急道:“大漠重騎的甲和馬,一套不少銀子呢,扒下來給咱的將士穿多好,馬雖然死了小半,但也有一千來匹活著,全部收入囊中,相當于咱有了一千多重騎,那他娘的底氣多足。”
李桃歌眼眸亮出賊光。
對呀!
一千五百的甲胄和千余良駒,金山銀山都換不來,郭熙貪了好幾年,才湊出這么些家當。
這要是納為己有,豈不是發達了?
可仗是金龍衛打的,自己只不過是捉住了叛將云飛,按照戰場規矩,所有東西理應由金龍衛處置。
李桃歌想了想,糾結道:“金龍衛打的這一仗,按理說那是人家的戰利品,咱去坐收漁翁之利,不好吧?”
卜屠玉急的跺腳說道:“老大你就是心太善,管他誰打的仗,先把甲和馬弄到手里再說,清理尸體,清洗鎧甲,那都是粗人干的活,金龍衛那么金貴,肯定不會親自干,咱把粗活重活包攬,他不得道聲謝施舍些好處?即便不全給,分一半也是情理之中吧?”
“有理!”
李桃歌狠狠拍到卜屠玉肩頭,贊嘆道:“你小子出了那么多餿主意,唯有這次靠譜,去告訴銳字營,牽馬,卸甲!”
卜屠玉嘿嘿笑道:“從小我爹就夸我文武雙全,當不了武將,混個謀士綽綽有余,是老大你有偏見,若是都聽我的計策,那攻破碎葉城……嗯,還是挺有難度。”
官宦子弟,對于為官之道,從小耳濡目染,吹牛都要掌握分寸,若是被有心之人聽去,輕則官職不保,重則抄家滅族。
千里鳳和楚老大領命后,帶著兩千銳字營來到尸體旁邊,金龍衛既不阻撓,也不叱責,只是安靜望著這幫臭丘八,眼中盡是冷漠和輕視。
大漠重騎的軍備,對于普通邊軍是天大的富貴,對于他們而,一堆破銅爛鐵罷了。金龍衛的金甲和金戟,來自于軍器監頂級工匠打造,再經過高手將銘文刻在甲胄和戟內,外面看不出門道,里面暗藏乾坤,不僅硬度和韌性超乎尋常,還能吸納對方力道和術法。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