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見到李桃歌,走過來抱拳道:“李公子。”
聲音沉悶,神色凄涼,似乎憋了一股無名之火。
李桃歌拱手道:“二位將軍親自披甲上陣,辛苦了。”
鹿懷安揉了一把血汗混跡的臉頰,苦笑道:“沒想到攻城這么難,幾千兄弟把命搭進去,竟然鑿不出一條老鼠洞,鏖戰了半天,好不容易肅清城頭叛軍,可他奶奶北門吃了敗仗,幾乎全軍覆沒,一隊重騎沖去了東門,還要我們前去增援太子,李公子,你說這叫啥事。”
李桃歌輕笑道:“太子等著咱們馳援呢,邊走邊說。”
美其名曰馳援太子,可幾人走的閑庭信步,悠閑中透著隨意,似乎誰都不把太子安危放在心上。
誰心里都有筆賬,他們加起來的兵力,連東門三成都不到,更別提太子麾下皆是精銳,又有金龍衛坐鎮,如果千余重騎能把帥帳殺穿,他們去了也是于事無補,干脆步伐放緩一些,不違反軍令即可。
李桃歌低聲道:“郭熙在玩蛇吞象的把戲,大漠重騎只是引子,后面擺開了更大的陣仗,假如所料不差,他的目標不是太子,也不是我,而是三十多萬征西軍。”
鹿懷安驚愕道:“郭賊想把征西大軍一口吞掉?他不怕噎死?!”
李桃歌沉聲道:“有碎葉城作為依仗,郭賊已經立于不敗之地,而且有五名半步仙人掠陣,不怕咱們派出高手摘掉他的頭顱。明槍暗箭全都殺不死他,當然想野心勃勃吃掉征西大軍,咱們要想好對策,如何抵擋住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