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扶辛輕笑道:“莫將軍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
莫壬良沉著臉道:“郭賊若是伏誅,莫某粉身碎骨都無妨,想要平白無故投降,做你的春秋大夢!”
銀槍如蛟龍入海,扎向對方小腹。
幸好譚扶辛是男子,若是女兒身,這一招落點陰毒,未免有調戲嫌疑。
譚扶辛細長柳眉挑起,淡淡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莫將軍,恕在下失禮了。”
名曰翠雀的短刀輕輕點了三下,生起刀暈,正巧套入槍尖,槍芒黯淡無光,銀槍的攻勢頓時滯澀,翠雀滑著槍身發出刺耳摩擦聲,長驅直入,逼近莫奚官。
槍尾一甩,彈開翠雀,莫壬良從頭頂譚扶辛頭頂翻過。
自從照面后,莫壬良就知道不是對手,這一招金蟬脫殼,舍棄銀槍躍過對方,醉翁之意不在酒,要的是郭熙狗命。
“我這一關,沒那么好過。”
譚扶辛輕啟朱唇,身形掠起,一個側踢擋住線路,翠雀后發先至,削向對方腳踝處。
譚扶辛嘴角勾勒出一抹陰毒,“這么能蹦,先挑了你的腳筋再說。”
百余年前,雀羚山譚家老祖憑借手中雙刀,闖出偌大名號,被譽為刀中皇族,可惜近些年來譚家人才凋敝,逐漸在江湖中淪為二流角色,不復往昔榮光。譚扶辛作為這一代資質最高的族人,刀法頗有高祖風范,野心有過之而不及,想要重拾譚家威風,重現往昔崢嶸。
朝廷中以世家黨為首的權臣,家家都豢養門客,即便將譚家拱手相送,人家也未必瞧得上,于是譚扶辛將寶押在新晉大都護郭熙身上,想要以小博大,哪知郭熙從封疆大吏成了逆賊,譚扶辛別無他法,只能硬著頭皮,一條路走到黑。
譚扶辛這一刀,名為雀起,乃是譚家基礎刀式,走的是輕快路子,曲線遞進后呈半旋狀,在莫壬良腳踝撩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