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彪沉思片刻,說道:“西軍看似鐵板一塊,其實早已暗流涌動,以將種子弟鹿家為首的中級將領,是倒郭的第一大勢力,他們聯合其他大營的將軍校尉,想要夜襲都護府,不過走漏了風聲,被郭熙察覺,如今正在清洗,想必很快會被肅清。”
李桃歌點頭道:“你呢,是擁護郭賊的那一方,還是倒郭的那一方?”
鄒彪凄涼笑道:“一個掌管西軍軍備的四品武將,領著三千騎兵在外面當夜游神,你猜我是擁郭還是倒郭?正是因為我搖擺不定,才被郭熙攆出碎葉城。”
“不對吧?”
李桃歌面帶詭異笑道:“如果如你所說,是左右搖擺的墻頭草,郭熙怎會給你三千多騎兵?讓你護衛在碎葉城側翼,這是親信的待遇,你好像在把我當傻子玩。”
袁柏冷聲道:“公子,這家伙不老實,您出去稍等片刻。”
“不要!”
鄒彪見他一只手摸到陶罐,撕心裂肺喊道:“你們這些狗雜碎,有本事殺了我!爺爺不要命了,爺爺求死還不行嗎?!”
李桃歌好笑道:“他是郭熙的忠犬,寧死都守口如瓶,好好審,一定能套出很多秘密。南宮獻,把擅長搜魂的門客找來,若有一句假話,折磨他十二時辰。”
袁柏和南宮獻各自露出驚悚笑意。
鄒彪嗓子里發出厲鬼般的哭喊,“說,我都說!讓他倆滾!滾的越遠越好!”
一個時辰之后,李桃歌滿臉愁容走出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