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出征之前,李桃歌已經將十三太保的出身及履歷背的滾瓜爛熟,鄒彪靠著吏部侍郎這棵大樹,幾年來平步青云,成為安西軍中重要將領之一。不過他官職雖然當的大,實際并無多少兵權,主要掌管軍備糧草,這次親率騎兵出現,倒是有些蹊蹺。
鄒彪冷聲道:“死在李白兒子手中,不算冤枉,你與明旭結了梁子,可惜當叔叔的不能替侄子報仇。”
李桃歌笑道:“我與鄒家弟弟只是略有間隙,并不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到不了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地步,但是你替郭賊賣命,咱倆必須得分出生死。”
鄒彪咬牙道:“不就是死么,給爺爺來個痛快!若是眨一下眼,爺爺跟你姓!”
“好漢,欽佩!”
李桃歌贊嘆道:“挺有骨氣的爺們,咋就和郭熙同穿一條褲子,可惜嘍。”
鄒彪忽然朝前一撲,想要讓弩箭穿胸而過。
李桃歌用槍尖擔起他的身體,緊跟著南宮獻束縛住他的手腳,李桃歌搖頭道:“你是排名前十的叛將,肚子里一定裝著許多秘密,在倒干凈之前,沒那么容易死。”
袁柏率領不良人追殺叛軍,收獲頗豐,除去幾百名跑得快的幸免于難,其余皆被他俘獲,三千匹駿馬,千余叛軍,甲胄箭矢兵刃,足以裝備一營兵馬,這對于窮到叮當響的巡查大軍,相當于天降橫財。
又在周邊溜達一圈,確定沒有增援后,李桃歌返回大營,水都沒來得及喝,令袁柏和南宮獻連夜突審,想要撬開鄒彪這條大魚的鐵口。
李桃歌想隨同審訊,袁柏笑著說道:“公子,卑職的那些道道,齷齪不堪,怕污了您的眼,不如等鄒彪開了口,您再來詢問。”
李桃歌底氣十足笑道:“袁大人,你可不要小瞧了咱,曾經也是尸山血海里泡過澡的,抱著殘肢斷臂照樣睡大覺,什么場面沒見過,區區用刑而已,我會怕?”
袁柏為難道:“公子,這用刑和殺人不同,攻心為上,不止受刑者百般煎熬,旁觀者同樣難受,不如將他交給卑職,待他遭不住之后,自會稟報公子,由您來親自問話。”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