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歌身在空中,覺得屁股涌起暖流,不知是被什么東西給刺中,滾燙中帶有辛辣。
“他娘的!果然算的沒錯,今夜屁股不吉!”
李桃歌一邊罵一邊朝偷襲者打量,身影快若靈猿,輕松躲過回馬槍,手持一把短刃再次貼了過來。
瘦瘦弱弱的病秧子,付松。
原本以為是近身無害的術士,可這鬼魅的身法,能夠輕易破開靈樞境罡氣的手段,明顯是在藏拙。
李桃歌瞬間明白,這是一個局。
精心布置的連環殺。
從河邊開始,或許已經走入了圈套,先用斥候作餌,使得人畜無害的術士付松留在自己身邊,這些玄夜白霜狼,只不過是障眼法而已,誘出南宮獻和珠璣閣門客,最終的結果,讓付松能夠單獨面對自己,形成近身刺殺。
一系列的安排,縝密到可怕。
最恐怖的不是一環接一環的安排,而是敵人對他的心境和行蹤了如指掌,能料到他會過河登岸,明白他不會輕易殺人,更不會殺手無縛雞之力的術士。
上兵伐謀。
上上之兵,伐心。
那柄烏漆麻黑的短刃來到頸邊,火候選擇的極為巧妙,正值李桃歌新力未生之際,黃泉槍還未收回,施展術法已然來不及,沒了御敵手段,像是待宰羔羊任人拿捏。
李桃歌有股子邊軍獨有的狠勁,我死,你也別想活,凝聚七成罡氣保護在脖頸,三成真氣朝對方心口蹬出一腳。
空中飆起一股血箭。
李桃歌捂著脖頸滾落倒地。
付松挨了一腿,同樣不好受,見到南宮獻持劍護在少主面前,知道大勢已去,慘笑道:“好硬的脖子!怪不得暗殺屢屢不成,起初還以為是你這小子命大,看來真的是扎手點子。”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