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進了二十里左右,一條小河攔住去路。
時值初冬,河面尚未凍住,濕氣摻雜著寒氣撲面而來。
南宮獻停住步伐,說道:“打了幾天打出了規矩,以河為界,西邊是叛軍,東邊是征西軍,再往前走,可就是人家地界了。”
李桃歌渾不在意笑道:“什么人家的自己的,不都是大寧疆土嗎?”
卜屠玉豎起大拇指,稱贊道:“老大的格局,乃是相國之才。”
南宮獻一臉肅容說道:“咱們的暗樁,差不多五百步十人,叛軍的暗樁同樣不少,只要過了河,誰都不清楚將要面對什么樣的刺殺,我覺得沒必要涉險。”
李桃歌擠出一個燦爛笑容,雙足踏地,飛身掠起,躍上薄薄的冰層,幾個起落后站在對岸。
沒等站穩,幾支箭矢從石頭后面鉆出,直奔胸口咽喉,角度極為刁鉆,不像是普通士卒能射出的強弓。
李桃歌再度高高躍起,想要躲避,沒想到射來的箭矢更多更快,足有十幾支之多,李桃歌撇了撇嘴,黃泉槍舞出槍幕,將箭矢攪成碎木鐵片,接著如鷹隼俯沖而下,一槍刺入大石。
轟然碎裂。
藏在后面的叛軍往旁邊躲閃,抄起近身兵刃殺來,動作靈敏,利刃隱隱有氣芒浮現,最少是觀臺鏡的修行者。
修行本是逆天之舉,能夠跨入門檻,無不是天資聰穎者,叛軍舍得派出修行者來充當斥候,看樣子是受夠了氣,打算先殺殺征西軍的威風。
李桃歌用槍尖挑飛寧刀,鉆入一人心窩,接著飛起一腿,磕掉長矛,順勢將那人拉近,叩住咽喉,強勢扭斷。
又有兩名用槍的修行者逼近。
李桃歌想要閃開,突然感覺雙腿像是灌滿了鉛,傳來冰冷涼意,低頭一看,原來是術士在作祟,用他引以為傲的控冰術黏住了雙腿。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