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馬樂沉聲道:“近八成的修行者,這百騎似乎是親兵,沒準兒對方主將就在里面,一個都不能放走。”
張燕云用腳尖將熊掌踢了下去,咧嘴道:“既然是主將,應當以禮待客,要不然會說咱禮數不周,老張親自烤的熊掌,夠心誠吧?晾那周國大皇帝親至,也挑不出毛病。”
巫馬樂一臉肅容道:“貪狼軍出了名的難纏,隨便拎出一名將軍,至少是無極境以上的修行者,老柳心高氣傲,定然不齒別人幫忙,我去看看,千萬別陰溝里翻船。”
張燕云笑道:“膩膩歪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老柳新納的小妾,去吧,機靈點兒,別幫了倒忙,把自己給搭進去。”
巫馬樂皺眉道:“戰局發展的太順利,我總覺得不對勁,你先撤離此地,等蕩平完敵軍再來。”
張燕云傲然一笑,“老子打了這么多的仗,次次都是站在前邊壓陣,若是躲在后面當縮頭烏龜,如何官拜天將軍,趕緊去吧,萬一老柳出了岔子,我拿你是問。”
巫馬樂欲又止,飛身掠起,幾個起落后消失不見。
張燕云盤膝坐下,笑容古怪。
谷道盡頭,一名貪狼軍武將裝束的大漢下馬徒步,昂首而立,并未佩戴頭盔,露出一雙極為}人的四白眼,長發迎風飛舞,手里一桿日月鏜,正沖著柳宗望緩慢行進,宛如一頭猛虎巡山。
用鏜的武將,臂力和技巧缺一不可,這東西似戟似槊,又非戟非槊,鏜法自成一派,十年光陰都未必小成,有的一輩子都玩不明白,敢將性命交付在鏜之上,不是虎將就是虎比。
貪狼軍武將來到柳宗望十步之外定住身形,笑了笑,露出尖銳白牙,“聽聞燕云十八騎有員大將,手持上古陌刀虎嘯,在東花和南部打出了威風,你就是柳宗望?”
柳宗望橫起陌刀,輕蔑道:“哪里來的無名小輩,敢在柳爺爺面前呲牙。”
貪狼軍武將放肆笑道:“宰了幾名臭魚爛蝦,就敢自稱爺爺了?你這下三濫的刀法,放入貪狼軍里,當一名都統都不配,快來獻上寶刀,饒你一具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