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漾從樹上一躍而下,胸脯滾滾蕩出江河大勢,嘟嘴道:“我生病了,你都不關心一下,只顧萬里之外的兄弟,不對,你是不是喜歡他呀?”
“生死與共的兄弟,你不懂。”
小傘說道:“打噴嚏,不是寓意有人在惦念嗎?為何非要說自己生病。”
“確實有這種說法,不知是誰在思念我,爹?媽?姐姐?還是我那些朋友?跟著你殺來殺去,許久沒見到他們了。”魏漾坐在小傘身邊,單手托腮道。
“有人惦念,挺好。”小傘稍顯落寞說道,忽然鼻子一癢,也打了個噴嚏。
“也有人惦念你哦,會不會是你心心念的桃子?”魏漾嬉皮笑臉道。
“或許吧。”
小傘輕聲道:“我小時候沒朋友,娘死的早,爹又不喜歡我,往往一打噴嚏,都不知道是誰在惦記,回頭想來,或許是今日的自己吧。”
魏漾心中一顫,“你好可憐。”
小傘指尖摩挲著金刀,無所謂道:“沒關系,死在我刀下的人,比我可憐多了。”
魏漾從身邊采了一朵紅花,插入云鬢,對著溪水臭美一番,說道:“殺了那么多人,你心中有愧嗎?”
小傘氣定神閑道:“他們都是該死之人,為何有愧?”
每次去門派屠殺,兩人都要打聽好對方底細,若真是大善之人,絕不會輕易拔刀。小傘走的路是以殺求道,但也不能濫殺無辜,否則很容易走火入魔。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