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獻嘴角扯動一下,明顯能看出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
李桃歌神色恍惚道:“慈不掌兵,情不立事,義不養財,善不為官。我爹犯了心善的大忌,將國庫里為數不多的銀子,送去賑災,導致西北戰線無錢可用,引來各方勢力不滿。尤其是瑞王黨和太子黨,他們和世家黨歷來不和,若不是拼的太兇,導致元氣大傷,抓住我爹把柄,最少也要以官降三級收場。自己老子的前車之鑒,怎能不記在心里,這次西征,絕不可心慈手軟,誰對大軍有害,我必親手除之。”
南宮獻篤定道:“囚禁起來大有可能,我不信你會殺掉宮子齊和莫壬良。”
李桃歌笑著搖頭道:“其實我也不信,心狠手辣聽起來容易,真要殺掉并肩作戰的兄弟,我的手估計會抖成篩糠。”
南宮獻正色道:“必要時候,我會替你出手。”
“算了吧。”
李桃歌打著哈欠說道:“你還是趴在我的房梁當梁上君子,軍務盡量不摻合,太子想怎么鼓搗就怎么鼓搗,大寧是他自個家的,不至于放任郭熙作亂吧。”
南宮獻充滿質疑道:“誰又說得準呢?”
半個時辰之后,宮子齊和莫壬良來到府門,各自報了數,保寧軍有五萬將士被拉到沙州城,復州兵被拉走兩萬,別看人數不多,這些都是披甲或者騎兵精銳,留下來的都是輜重兵和老弱病殘,戰力比起農夫也就稍強一些。
凡是敢反抗的將領,立即抓走,有強橫貨色率領手下反抗,全都被砍去首級,滿城幾百具尸首,大部分是保寧軍將士,復州兵經歷了起伏波折,反倒是逆來順受火氣平淡。
聽完二人講完,李桃歌笑道:“這么說來,太子也沒趕盡殺絕,給你們留了十幾萬大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