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寧刀綻放。
千絲萬縷的刀氣散開。
慢如龜爬。
遮天蔽日。
南宮獻睜大雙眸,絞盡腦汁也想不到如何去躲。
刀氣近,衣袍袖口敞開,緊接著領口敞開,整件長衫敞開。
所有針腳縫制的地方,全部被刀氣挑開,別的地方完好如初,頭發絲都沒掉落半根。
南宮獻冷汗直流。
用刀氣挑開細線而不傷人,難如登天,比起吳優的萬花劍法,似乎更加精妙嫻熟。
安西首席劍客,果然名不虛傳。
鄭良瑜輕嘆道:“金玉滿堂如何,老夫不作評價,曾孫用出令你們恥笑,是他火候未到。所有劍招,都要依附于真氣,金玉滿堂是我在逍遙境所創,必須有深厚底蘊支撐,才能將招式威力盡顯,沒想到傳給后世子孫,淪為一樁笑柄,是老夫考慮的不周到,沒有按照境界去循序漸進。”
鄭良瑜話鋒一轉,朝李桃歌招了招手,“你,過來。”
南宮獻急也沒有辦法,只能用眼神示意他快跑。
李桃歌像是沒瞅見,謹慎來到老人家面前,堆笑道:“前輩好,晚輩李桃歌,給前輩請安了。”
雖然不清楚來人是誰,可憑借南宮獻的表現,就知道是惹不起的主兒,最次也是吳優級數的高高手。
鄭良瑜沖他打量一番,說道:“我們鄭家忠的是大寧,你們忠的是當今圣人,道不同不謀而合,無所謂逆賊不逆賊。這座沙州城,送給你們邀功,鄭家的所有人,我帶走,李家小子,如何?”
李桃歌沒想到柳暗花明,于是拼命點頭道:“前輩請自便,我哪敢擋老前輩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