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歌指著自己鼻梁,沖莫壬良傻乎乎問道:“我有罵他嗎?”
莫壬良憋笑不語。
又是老嫂子又是絕戶,如果這不叫罵,那問候祖宗更不叫罵。
見到他裝傻充愣的傻樣,鄭乾陽更急了,咬起牙關,聲音尖銳喊道:“姓李的,咱們的仇算是結大了,我與你不死不休!”
盛怒之下的無極境宗師有多恐怖?
僅僅是護體罡氣,就讓十步之外的李桃歌肌膚生寒,宛如針刺。
這次鄭乾陽沒有驅使劍氣,而是拎起短劍,一步步緩慢踏足,繡花鞋淌著血水,踩出}人印記。
鄭乾陽輕描淡寫說道:“我的師父說,殺人的樂趣,是看著對方從憤怒到絕望的痛苦,我不愛殺人,體會不到其中樂趣,但你不同,李白的兒子,喪命在我手中,想想就覺得妙不可。我會把你俊俏臉蛋整個剝下來,縫在木偶面部,摟著入睡,有姐姐陪伴,你不會感到寂寞的。”
李桃歌終于體會到了莫壬良的煎熬,這玩意兒比挨幾刀都難受,忍不住干嘔一陣,朝后閃去,“我不行了,你來。”
露出一襲玄色夜行衣的南宮獻。
作為珠璣閣副統領,見多識廣,可他現在的臉色也不怎么好看,手里的月魁劍嗚嗚低吟,像是快要抑制不住磅礴怒氣。
鄭乾陽右臂舒展,撐起遮天劍幕,憤恨道:“討厭的東西,全都給我死!”
百條尺余劍氣浩蕩,相比于烈陽都要刺目。
瞧見這一幕,莫壬良這才明白,之前鄭乾陽根本沒用出全力,輕松殺掉四名近衛,所用一半功力都不到,純純是把自己當樂子玩,如果開始就用這一招,自己早已成為一灘肉泥。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