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乾陽嘴角勾出輕蔑笑容,伸出右手,接住洶涌而來的拳鋒,五指內嵌,指甲刺破肌膚,深入骨縫,無極境護衛不顧鮮血淋漓,反手抓住他的手腕下壓,又遞去一肘,鄭乾陽身體后傾,躲過肘擊,身體如蝴蝶般舞動,繡花鞋悄然無聲送出一腿,致使對方穴位傳來滯澀,不退反進,正好坐在無極境護衛肩頭,杏眼閃過寒芒,十指穿顱而進。
堂堂無極境的高手,半柱香沒撐過已然斃命。
鄭乾陽飛身躍起,翩然落地,先用舌尖舔舐一口鮮血,再用紅袍擦拭著指尖血漬,漫不經心說道:“替主子受死的奴才,血里都藏著一股忠義味道,夠香甜。”
另外三名近衛驚怒交加,互相使了一個眼色,以犄角之勢沖了過去,其中暗含三才陣法,可還沒等近身,鄭乾陽蘭花指捏起,一股狂風來襲,將三人籠罩在內,風沙入眼后,根本看不清狀況,勉強把眼眸睜開,迎接他們的只是一柄短劍。
三人同時遭遇梟首,頭顱落地,恰巧疊成品字型。
鄭乾陽重新插好歪斜玉簪,沖莫壬良堆出曖昧笑容,“莫家哥哥,該你嘍。”
莫壬良身先士卒,為復州兵闖出一片開闊地段,如今已涌上幾百號精銳,沿著城墻殺去,有幾十人惦念主將安危,聚攏在莫壬良身邊,形成人肉屏障,有膽大的家伙,見到勢頭不對,悄然拉住主將鎧甲,把他用力朝后拉去。
目睹對手把戲的鄭乾陽捂嘴竊笑,用陰柔聲線說道:“莫家哥哥可是奴家的人,走的了嗎?”
紅袖飛舞,復州死士后方突然卷起狂風,將幾十人吹的不斷前行。
酷似女子的沙州天字號少爺,摘掉耳邊鮮艷花朵,放到眼前,悠悠嘆氣道:“花謝,燈滅,人死,俱是世間可憐事,反正都要在今日枯萎,不如一起結伴而行。”
中指彈出。
花朵旋轉四散,花瓣一片片剝落,沖到復州兵人群中,宛如一道道箭簇,碰者即傷,穿過布甲和軀體后,余勢不減,再穿過一名士卒身體后停駐,接連能穿透二三人,威力大到令人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