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相貌陰柔的紅袍男子從人群中走出,手心飛旋著一把尺長細劍,擠了擠眼,如女子般嬌媚笑道:“這是我們鄭家的地盤,不許撒野哦。”
鄭家這一代人丁稀薄,鄭新淳和鄭新檗兩兄弟努力鼓搗了半輩子,才由鄭新檗弄出個兒子鄭乾陽,本想著鄭家后繼有人,有望繼承衣缽,可沒想到鄭乾陽從小酷愛插花養竹,喜穿紅袍,出門必擦胭脂,一舉一動透出女子韻味,搭配秀美相貌,與乾陽二字背道而馳。
鄭家兄弟沒想到生了兒子卻育出女,急的天天給祖宗燒香磕頭,又是打罵又是訓斥,往床上塞妙齡女子,塞風韻猶存的少婦,甚至半老徐娘都扔過,想要把他掰過來延續香火。可鄭乾陽對于女人根本無動于衷,依舊我行我素,插花入鬢,紅袍繡鞋,在沙州大肆尋找英俊魁梧男子為伴,氣的鄭家兄弟深夜里老淚縱橫,卻又無計可施。
鄭乾陽沉溺于男色,最討厭讀書騎馬,但在修行一途天資卓越,不到十歲術武雙通,展露出驚人資質,于及冠之年進入到無極境,在方圓千里都無人能望其項背。
用妖孽二字來形容,再也貼切不過。
同為膏粱子弟,莫壬良認識這位臨州家世最顯赫的公子,可只是聽過他的艷名,沒想到出手如此犀利,一招破開名匠打造的甲胄。
莫壬良聲音冷漠說道:“鄭乾陽,你們鄭家隨著郭熙叛亂,遲早會有滅門之災,不如早早歸順朝廷,戴罪立功,可保性命無憂。”
鄭乾陽掐起蘭花指,將秀發捋到耳邊,露出嬌嫩紅花,嫣然一笑,擺出與生俱來的柔媚姿態,嗲聲嗲氣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莫家哥哥,早知道是哥哥,妹妹怎么下得了手呢。”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