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參戰的賀舉山走過來,輕聲道:“光憑你的人,根本沖不到城頭,咱倆合伙干,事后功勞都是你的。”
鹿懷夫看都沒看他一眼,惡狠狠罵道:“滾你娘的蛋!袖手旁觀半天,現在跑來看爺爺笑話,早干啥去了?!”
二人自從圍獵復州死士時,由于意見不合,產生了間隙,鹿懷夫看不上只顧私利的賀舉山,賀舉山也瞧不上有勇無謀的鹿懷夫,二人交惡多日,擦肩而過都視若無睹。
將中子弟多傲氣,這種情況屢見不鮮,若不是隨著大軍西征,二人早開始擼袖子開打。
熱臉貼了涼屁股,還被罵了娘,賀舉山氣的胸口疼,為了大局考慮,只能心平氣和說道:“鹿家兄弟,咱倆在貴人眼里,是一個鼻孔出氣的武夫秧子,代替西府將種子弟出征,誰輸了都會有損家族顏面,睜眼看看,背后是幾萬雙眸子盯著,再破不了城,保寧軍的威風和八大家族的威風,會被你一人丟盡!”
鹿懷夫冷笑道:“姓賀的,仗是我打的,跟你沒半文錢關系,要笑話,也是笑話我鹿家無能,你不是喜歡隔岸觀火明哲保身嗎?去你的岸邊坐著,別來給老子搗亂!”
賀舉山咬著牙低聲道:“云梯都散了架,你如何登城?實不相瞞,我帶了一千鉤索兵和數架軟梯,他們爬城如同猿猴,你再不識相,我就帶著他們去攻西門,相助莫家那小子去!”
“鉤索兵?”
鹿懷夫匆忙回頭,看到輕裝背負繩索和圓盾的士卒,詫異道:“咱倆認識二十年,我咋沒聽說過。”
賀舉山神秘兮兮說道:“自從聽到西征的消息,我就開始訓練鉤索營,琢磨著有一天能派上用場,果不其然,討來了攻城差事,該是咱露臉的時候了。”
鹿懷夫的神色終于放松下來,詢問道:“一堆破繩子掛個鐵鉤就能破城?我咋不信呢。”
賀舉山玩味笑道:“試試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