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慎重點頭道:“老朽是羽剎一族大長老,哈鳧。”
李桃歌依舊堆出人畜無害的笑容說道:“殺了我的人,還上來訓斥我的不是,晚輩沒有動粗,敬的是老,敬的是家訓,敬的是先賢圣,并非敬你。八千大山之外,是我大寧國土,你率族人在我境內聚集,可曾向官府告知?沒治你的罪,已經算是格外開恩,居然敢反咬一口,天下有這般道理嗎?倘若大長老再出不遜,我可要讓十萬大軍進入林中詳談了。”
哈鳧面容凝重,川字紋皺在一起,遲疑半天說道:“我們乃八千大山子民,并非大寧百姓,為何要治我們的罪?”
李桃歌贊嘆道:“一個啞巴,一個嘴硬,全是桀驁不馴的英雄,看來不給你們嘗點苦頭,是不會好好說話了。”
周典很有狗腿子潛質,聽到李家少爺想要發威震懾,吹出嘹亮口哨,林外瞬間升起數股焰火,將密林照亮,然后手中寧刀刀芒暴漲,護在李桃歌身后,形如殺神。
哈鳧枯皺臉龐抽搐幾次,動容道:“原來大寧的臣子,全都是仗勢欺人殘暴嗜血的惡棍!”
李桃歌笑出聲說道:“你這老人家,又倔又擰,全族性命皆在我一念之間,竟然有閑心罵人。好,既然夸我是惡棍,那便惡一個給你看看,周大人,調來五千弓手,圍住樹林,射他半個時辰。”
周典露出殘忍笑容,答了聲諾。
哈鳧臉色大變,揮臂喊道:“等等!大人箭下留情!”
李桃歌雙臂環胸,含笑道:“大長老的火氣不是挺大嗎?你有不見棺材不落淚的骨氣,我是專治疑難雜癥的神醫,看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妙手能回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