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歌搖了搖頭,質疑道:“這里到八千大山,又沒多遠,徒步一天足矣,差也差不了這么多,我覺得蹊蹺,說不定里面藏有能吸干草木精氣之類的東西,日夜吸食導致。”
三千里流途,不僅李桃歌大開眼界,周典也隨他長了見識。
羽剎一族控絲殺人的老嫗,能夠吸食尸氣的魂師極樂君,額頭生有三個大包的古怪女道士,相比于他們,太白御士第五樓反倒成了正常人。
皇城之內,強如劍仙吳悠,都要乖乖隱居在山頂當花匠,這些魑魅魍魎忌憚官家勢力,城都不敢入,只敢在荒郊之地作威作福,像這種百里無人的邊疆,正是他們賴以生存的土壤。
周典笑道:“你的意思是,林中藏有吸食草木的精怪?可據我所知,毀樹毀草的東西,只有牛羊和鳥,得道的精怪,誰會對破林子感興趣,難道牛羊成了精,天天躲在林子里啃草玩?成不成精都要吃草,有啥區別?”
李桃歌斜了他一眼,認真說道:“你見過三百多斤的狐貍精嗎?橫豎一邊齊的那種。”
周典放肆大笑道:“三百多斤的……狐貍精?哈哈哈哈哈哈,那是豬精吧?書中都未曾聽聞,難道你是在夢里見到的?”
李桃歌無奈道:“我不僅見過,還和胖狐貍精睡到一張大炕,不止一次,睡了好幾個月。”
周典張大嘴巴,驚愕道:“你該不會把它……”
看他那夸張的表情,李桃歌也知道想歪了,憤憤道:“公的!”
周典嘴巴張得更大,似乎在震驚李公子對于公的也能下得去手。
李桃歌嘆了一口氣,“隨便你怎么想吧,大千世界,大千荒唐,或許我見到的只是滄海一粟罷了。”